刘天成继续说道：“乔昆开发天鹅湖小区时意外发现了地基下的殷墟墓葬，但他并没按规定上报文物局，因为若一旦上报，已经开工施建的天鹅湖项目就得流产了，对他而言损失是不可估量的。所以，直到目前官方仍不知道此事，否则早就把那地方保护了起来。当初，乔坤为了保住天鹅湖项目，便在那古墓的入口位置建起了一栋房子掩饰，也就是你和乔盈今天刚去过的那个地方!”

    韩策恍然顿悟，点了点头说道：“原来如此，那栋房子下面是一处商代贵族古墓，怪不得房间里有各种青铜文物呢!”

    刘天成挥了挥拳头，神情显得很愤怒，说道：“韩策，你看到的那些青铜文物实际上只是冰山一角，大部分都已被乔昆通过走私方式卖给了国外收藏家，他也因此迅速积聚了巨额的财富。所以，现在明白了吧，他的钱就是这么来的。”

    “老刘，这么隐秘的事情，你是如何知道的呢？”

    “我当时是市博物馆的副馆长，也是天海市的文物鉴定专家，乔昆当时找到了我，说请我帮他鉴定几件祖传的青铜器。我开始也没起疑心，但随着鉴定次数越来越多，越来频繁，我就觉得事情不对劲儿。我很纳闷乔昆怎么会有这么多殷商时代的器物，怀疑他可能是个文物贩子，走私文物可是非常严重的罪行，我是个谨慎的人，所以后来便不跟他来往了。”

    韩策皱着眉说道:“你已经上了贼船，可不是随便就容易脱身的。老刘，既然你都知道了他的秘密，他岂会轻易放过你!”

    “是的，这也是我后来一连串不幸的根源。”刘天成脸上的肌肉一阵抽搐，叹息说道:“但是，这又能怪谁呢，如果不是我贪图乔昆给我的顾问费，也不至于被拖下了水。自从决定不再为乔昆鉴定文物之后，他就开始对我各种威胁，甚至对我动了杀机……当然是借刀杀人!”

    “借刀杀人，这话怎么讲？!”

    “我跟乔昆断绝了合作关系之后，他又从四川请来了一个专家为他工作。那个人叫孙渝生，是一个很有名气的考古学教授，后来调到了天海市博物馆工作，当然，那只是表面的，孙渝生来天海市的目的就是给乔昆做顾问。”

    “什么，孙渝生……等等……那不是孙柔的父亲吗？!”韩策注视着刘天成的眼睛，问道:“老刘，当年那件血案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刘天成震惊地看着韩策，问道。

    “孙渝生的女儿孙柔，是我的嫂子!”

    刘天成低下了头，叹了口气，喃喃说道:“唉，这个世界很小……真的很小……”

    韩策一下被勾起了好起心，问道:“老刘，有句话你可能不爱听，但我还是要问，你怎么跟孙柔的母亲搞到一起去了？”

    “住口，胡说，你简直是胡说八道!”刘天成的情绪顿时激动了起来，胸口急剧起伏，因为喘气太急而剧烈咳嗽了起来，“我刘某人有些贪财是真的，也痴迷研究些古玩，但决不是好色之徒，你刚才的提问是在涂污我刘某人的声誉!”

    韩策见状赶忙道歉说:“哎呀，老刘，你看你这么激动干嘛，我就是随口那么一问，你别生气。其实，关于你的那些事情，我都是听我嫂子孙柔叙说的。她当时亲眼看到你和她母亲倒在她家地板上，什么衣服也没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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