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都能察觉出来的道理，六皇子当然明白。

    他立即怒指楚玉。

    “你这个奴才！当着父皇的面，乱说什么！”

    楚玉脸上顿起无辜表情，“六皇子，奴才……我可没有点谁的姓。”

    北燕皇一拍龙椅，“好了！”

    今日的国宴竟然被这个奴才给搞得乌七八黑，他心里着实不悦，眸光从六皇子，再到拓跋术，以及楚玉都看了一圈。

    “你。”

    北燕皇指着楚玉，“你说这里有人肉，证据？朕可不蠢，若你拿不出证据，那明日就让侯府的人拿着你人头来见朕！”

    ——

    楚玉清浅一笑。

    “简单，辨别人肉。大家方才吃的时候有没有发现异常？”

    一阵寂静后，整个长亭中顿时响起了一批一批臣子的呕吐声！

    而最让大家怀疑的六皇子，为了自证清白，他一脸严肃走向自己那碗喷香扑鼻的鹿肉旁，端起来用筷子捣鼓了两下。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立即吃下去感受味道。六皇子只是凑近一闻，闻之！立即皱眉！还配带着发出了“咦”一声。

    很快，北燕皇的脸色顿时就不好了。

    就见他这儿子的模样，北燕皇从鼻子哼了一道火气，再一看众人。

    “哼！平日里大家都挺会说啊！怎么今日都成哑巴了！”

    下面一派寂静。

    他国使臣不发言，是不想牵扯着北燕得事里，北燕皇朝臣不发言，是怕在这个时候再触怒了北燕皇。

    一旁端坐的北燕皇别提心里多高兴了，竟然没想到自家小玉儿竟然能把百官给怼得哑口无言。

    心中高兴，他端起桌前一杯美酒，品了两口，再看了眼六皇子的方向，用足以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和楚玉道。

    “愚笨。”

    恐怕在这现场还能如此置身事外且心平气和的品着美酒的人，也只有他了。

    楚玉一挑眉，觉得头一次觉得他们两人的意见相符，不可否认那个六皇子真的太蠢了。

    如果那混杂了人肉的公鹿肉能轻易被人用肉眼所分辨，那就不会等大家吃进嘴里才发觉不妥了。

    北燕皇的脸色黑得如同锅底，将目光看向了北离所在方向，毕竟这奴才是侯府人。

    而北离渊平日里纨绔不遵礼数也是惯了。一时间似乎还真的没有看到北燕皇的目的。

    北燕皇对北离渊的态度让楚玉十分费解。两人之间的关系十分微妙，通常普通臣子应该不会受到皇上的如此对待，瞧那北燕皇虽然已怒极，唯独却对北离渊忍耐再三。

    这边贵妃见自己儿子吃瘪，小侯爷又惹了北燕皇不高兴，她立即放柔声音，道。

    “陛下，这奴才的一句话，可不能作为证据呀。你说是不是？”

    北燕皇顿时醒悟。是啊，就算连太医院的人也不敢如此咬定。又见北离渊选择性失明，哼了声。将目光看向一直静默不语的少将军杨音。

    “杨音，这件事，你来查！明日午时之前，我要知道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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