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你真打算这样把他关着?”
听着北离渊的问话,楚玉耸耸肩,极为小女儿家的姿态,惹得某人眼神迷离,差点抑制不住行了“不轨之事”!
“他不是真凶。&29378;&20154;&23567;&35828;&32593;&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
简简单单的五个字,让周围众人忽地一静。没有人再次提问,都静静地看着女子离去。
在场众人当中,唯有北离渊笑的最为舒畅,这样的女子,这样聪慧的佳人,该得这世间所有美好之物。而她,却永远走在了人们的最前端。做着所有人都厌恶的事情、
她该配上世间的美好,而那些美好之物,当是由他人给予。
思及此,北离渊的心情似乎极为欢愉,折扇一甩,玉骨风铮,该是如此。
——
知府丧命,如今整个府衙的人都听从钦差大人的吩咐,即使黄二爷是上任知府的胞弟,可是他们却一丝旧情也不给,将黄二爷关在了地牢后,没有人去探望,留的他在阴暗潮湿的地牢之中活的生不如死。
聪慧的人当然明白楚玉将黄二爷关起来的含义,但是也不乏有那种太蠢的人。
比如此时,大家都在圆桌边上围着出晚饭,而沐雪阳却皱着眉,一副食不知味的模样。
在旁边为北离渊布菜的风清察觉了,笑道。
“沐神医,你怎么不吃?是菜不合胃口?”
毕竟北离渊现在还能活蹦乱跳着,沐雪阳是功不可没。要不是沐小神医平日里照顾着北离渊,
这小侯爷恐怕早就和后附大公子一样的病得弱不经风。
沐雪阳咬唇看着楚玉。
“玉姐姐,你可不可以现在就告诉我,那黄二爷为什么不是凶手?”
楚玉放下碗筷.
“雪阳,你为何会对这些事这般感兴趣?”
沐雪阳哼了一声,眸光看了眼某个方向。
“有人说我蠢笨如猪,说玉姐姐你聪慧过人,我这不是向你学习嘛!”
楚玉若有所思,点点头。
“吃饭吧,我想你的疑惑,不过多久就会解除。”
沐雪阳啊了一声,“是......吗?”
说着,沐雪阳叹了口气,朝着某人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即摔开了筷子!
“我今日没有胃口,你们吃吧。”
楚玉眸色淡淡,恩了一声。旁边北离渊埋头吃饭,充耳不闻窗外事。
唯独一直未说话的赫连欢,他的眉色似乎终于有了一些松动。
“我吃饱了。”
说罢,他立即起身,朝着方才沐雪阳离去的地方就走去。
风清皱眉,他算是在这群人当中年纪算长的了,可是对于方才的一切,他还真是摸不着头脑。
“他们这是怎么了......”
北离渊+抬头,朝着楚玉嘿嘿笑。
“玉儿,你想不想去看看?”
楚玉递给北离渊一个“别八卦”的眼神。
“解铃还须系铃人,他们的事情还需要他们自己解决为好。”
北离渊点头,心觉也是。
“玉儿所言在理,这世间的有情人太多太多,像我和你这样心有灵犀海枯石烂干柴烈火的有情人的确不多。”
北离渊说完,正转头,就见楚玉一脸杀气的盯着自己,北离渊觉得,如果她的眼神能杀死人,他此刻早已经投胎千万遍。
对于面前这三句不离占自己便宜的人,楚玉早已经有了抗体。
她脸色严肃,看着正在憋笑的风清,道。
“待会把守在地牢的狱卒减少一些,然后在暗处安插我们的人。”
一提到正事,北离渊就如同换了个人。
“玉儿,你的意思是说,今天晚上有人会来?”
楚玉冷笑。
“到底来不来,就看黄二爷在黄家的地位如何了。”
——
屋内一团和睦,而淮河城的某处山巅上,却是另一番模样。
有人站在山巅风口,迎着冷风,浑身像没有了一丝温度。感觉到了身后衣尾飘动,有人声渐近,沐雪阳冷声呵斥!
“别来!”
赫连欢的步子顿住。
“我……”
沐雪阳嘴角勾起一丝笑,却又是那般的自嘲。
“赫连欢,你跟我来作甚?”
赫连欢抿唇,不语。不是说他不想说话,而是在这一刻,他不知道对着面前的人,到底应该说什么……
沐雪阳声音又起,是那般无力。
“赫连欢,你和我,没有什么好说的。在这个人世间,断袖之癖,永远都是被那些人在背后议论的话题。他们谈论,他们憧憬,可是有人敢去做!”
“那日你和我说的已经很清楚了,我除了会点医术之道外,又会什么?做事优柔寡断,胆子又小,头脑不聪明,和玉姐姐比,我恐怕就是一无是处了吧。”
赫连欢眉头一皱,面前人的话,随着风,打在了自己脸上,生疼。
“沐雪阳,我……”
沐雪阳仰头,对着黝黑的天际一笑。
“赫连欢,你不用说什么了。”
“你或许是大夏唯一的皇子,你的职责比任何事都要艰难。你需要重振河山,还大夏的一个清白。你还要……娶妻……生子……”
“有时候,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投错了胎……”
赫连欢听到这句,眸色一变,大步跨来,将沐雪阳整个身子掰过来,使之和自己对视。
“沐雪阳!你听我说!”
沐雪阳此时浑身就像是一摊烂泥,绵软无力,他挣脱开赫连欢的钳制。
“赫连欢,我不想成为你的羁绊,也不想阻拦你的复仇之路,我虽和离渊要好,可我和他都是心知肚明,不会因为你和北燕有灭国之仇,而和你有什么芥蒂。而我们,除了这样的关系,其他……什么也没有,也不能有!”
赫连欢十几岁就被关在地牢,十多年来不见天日,偶然遇到了楚玉,晴明郡主,心中颇觉高兴,比较再怎么也是男儿,会去欣赏,会去喜欢。
他已然二十多岁了,却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事,这样的人。
当沐雪阳对自己表明心意时,他是惶恐,是震惊,却唯独没有,厌恶。前段时间,他一直都在躲沐雪阳,也不想去面对他对自己那不寻常的情愫。
可是当他看到平日里活泼开朗的人,变成了这般时,他得心,竟然也微微的痛了起来。
安静了良久,赫连欢说了自己这辈子使最大的力气去说的话。
“我……并不是不喜欢你,也不是讨厌你,只是……我还没有准备好。”
沐雪阳原本暗淡的眸光瞬间提亮,可是却瞬间恢复暗淡。
他一笑。
“我懂,你不用说什么安慰我的话。”
赫连欢咬唇,真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面对女人,他可能有千百种办法。可是面对他呢……他竟然成了不会说话的哑巴。
沐雪阳转身,要走,却眸光一闪!
“什么东西!”
赫连欢立即转身,朝着他看去的方向望去。
“怎么了!”
沐雪阳立即道!
“我刚刚看到了一道黑影!”
赫连欢眸光一暗,“难道有人跟踪我们!”
沐雪看着不远处的那条下山小路。
“这路,不是通往黄家的吗!”
两人对视一眼!立即想到了什么!
沐雪阳惊呼!
“不好,肯定是黄家派人去劫狱!”
见沐雪阳要走,赫连欢立即叫住他。
“沐雪阳,我……!”
沐雪阳转头,对上赫连欢纠结的眸子,一笑。
“我没事,回去吧。不管方才的黑影是不是黄家派去劫狱的人,我们都应该回去先给玉姐姐敲一个警钟!”
赫连欢颔首。
“好,走吧。”
——
天际已然是黛色一片,稀奇的是今晚的夜空,竟然有一抹霞光。
北离渊坐在廊下的凉椅上,喝着茶,望着夜空。
“白日里下多了雨,倒是晚上雨过天晴,露出霞光璀璨。”
早已经入了夏,但是这山脚下,却没有感到一丝丝的炎热。坐在这凉席上,喝着凉茶,却觉得有一丝寒凉。
风清端着热茶,还附上了一杯药,一盒白糖。
“侯爷,喝药吧。”
北离渊瞥了风清一眼。
“有糖也不喝。”
风清踌躇不前,不知道怎么才将这药喂进自家侯爷的嘴里。
别人不知道,可他是最为清楚的了,侯爷这几日,日渐懒散,喜欢躺在椅上度日。证明侯爷的身体,也慢慢开始不适,昨日沐雪阳偷偷给了他一个方子,没有告诉别人,现在趁着天黑。他才将药煎好,端来给北离渊服下。
正在风清纠结之际,一道白影走来,悄无声息。风清一见到那人,眸中闪过一丝惊讶。对面之人,对他摇了摇头,随之接过托盘。
北离渊侧了侧头,见廊下的那道影子,一笑。
“风清啊,说了不喝,就是不喝,你拿去倒了吧。”
楚玉站在北离渊身后,她这还真是第一次见到北离渊的头顶。
“不喝?”
一句话出,北离渊刚刚闭上的眸子立即睁开!
“玉儿,怎么是你!”
见到楚玉,北离渊心情立即舒畅,可是再看她手中的托盘,眉头立即一皱。
“师父的药,实在太苦。”
楚玉扬眉,“你和雪阳是同门。”
北离渊嗯了声,楚玉继续道。
“对于你的师父,我倒是有点兴趣,能文能武,把你和雪阳教的各有千秋,神人也。”
北离渊很少和他人提到自己的师父,一是不想暴露他的底牌。二是,师父喜欢清净,年轻时名声太大,老了却不喜有人打扰余生。就连风清,也不知道他师父现在在何处。
说起来,他也有三年未见师父,我不知道他如今身体是否康健。
北离渊的思路,被一抹苦涩的气息阻挡。
当他看到已经递到了自己嘴巴的汤勺,北离渊的心中是拒绝的。可是他拒绝不了楚玉看自己的眼神。
“喝吧,一个大男人,还怕喝药?”
一说起喝药,北离渊倒是乐了。
“我可记得,某人也不喜欢喝药呢……还是我……”
楚玉一想到之前自己晕睡时,那唇上的触感……她立即皱眉,直接将药碗放在在了托盘上,立即转身!
“北离渊,你敢说出去,我要你的命!”
而就在这时,竟然有两道人影从外面冲府门口的方向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