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丝被有种奢华的清凉,她的手抚上它,指尖还是冰冷。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不再适应这种冷清了呢?
是她不再和他大闹之后?还是他深夜的怀抱太过温暖,他的吻太过炙热?
人总是害怕孤独,但更怕的是绚烂过后的沉寂。那比从一而终的孤独可怕百倍
可是,难以抑制的,容欢觉得自己越来越孤独。
她会看着太阳如何在山那边升起,她会看修苑阳台外的树的光影如何变迁,她会注意到春来的燕子在离这儿不远的树上筑了巢。
现在,她的观察仔细的可怕。
她终究是太过孤独了,细枝末节的事,会被她的感官无限的放大,赤裸裸的呈现在她的眼前。
当然,这其中也包括这深夜归来的沈越靖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水味,他的衣服上那长而直的黑发。该是那个叫商莹的女孩的吧?
又或是更年轻的女孩?
一切都与她无关,又怎能有关呢?
她从来没有一个理由,没有一个立场去看沈越靖。
从前是,现在也是。
他和她,如情侣一般的相处着,或者是如夫妻一般的相处着。送去了末春,迎来初夏。
他带着她去了澳大利亚,她看了怀研,小男孩的气色好了很多,身体也壮实了,拉着她笑着讲学校里发生的事。
他也带着她去了一个不知名的小镇,在那里他们待了三个星期。没有施然,没有商莹,没有他生意场上那些尔虞我诈。
仅仅只是他们,容欢和沈越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