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端起酒杯,声音冷冷的,眼眸不曾抬起,“多谢殿下。”
没有防备的,面纱一把被扯了下来。
“那不是公子辛吗?!”他的脸上擦了胭脂,原本脸上呈着灰黄色还带着未痊愈的鞭痕,像枯了的树叶上照着余晖,一身红色锦衣立在宴会中央,让他成了最大的笑话。
一朝太子身在舞女之列,给王公大臣献舞。
“我若是他,早就羞愧而死了。”
声音很小,淳于辛还是听在耳朵里。
他微微眨了眨干涩的眼睛,告诉自己眼前都是真的,他这几日时常无力、颓丧。明明耳朵是那么清楚,却时常嗡嗡作响,登时分不清本人是否苏醒着。
不!他不能再遭受这些侮辱了!敖子昳想站起来,却被海安按住了,豫家近日受皇帝猜忌,三皇子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和太子正面起冲突。
敖子婴一把将淳于辛搂在怀里,他下意识挣扎了一下,耳边传来敖子婴的警告,“配合点,你的母妃可还在死牢里,我可保不正哪个不知轻重的会杀了你母妃。”
淳于辛紧紧攥紧袖子里的拳头,想起狱里奄奄一息的母妃,他只得将所有的怒气忍下,僵硬的移动了自己的脖子,靠在敖子婴的怀里,在别人眼中满是暧昧。
可那时的海安却觉得他骨子里的骄傲是别人如何轻贱都消减不了的。
从那日起,公子辛成了敖子昳男宠的消息迅速在民间传开,高高在上的公子辛才是真正从人们的心中跌下来。
“真的?”海安回过神来,见到敖子昳一反常态,声音里带着笑意,那个有着和他记忆里长相一模一样的女孩缩了缩脑袋,眼神坚定的点了点头。
让海安惊掉下巴的是,敖子昳竟“噗嗤”一笑,伸手轻轻刮了凌霄的鼻子,“逗你的。”
这么多年了,他从未见过主子这样笑过!看来主子当真从未忘过公子辛。
敖子昳的房间没有婢女,平日里只海安一人服侍在他左右。
海安为敖子逸打开房门,他轻轻的把凌霄放在自己的床上,语气宠溺,“你早点休息,我让海安去取些药。”他把一道“劫”来的药方递给了海安,府里有专门搁放药物的地方,海安拿着药方立刻就去了。
凌霄被他哄着,听话的闭上了眼睛,竟这样安心的在他眼皮子底下睡着了。
海安轻手轻脚的进来,附在敖子昳的耳边,“殿下,奴才方才已经吩咐人煎药了,姑娘明日醒了就能喝了。”
敖子昳点点头,看凌霄睡下了,轻手轻脚的和海安一起出了房间。
“海安,明早让颜宁来陪着她,她也能开心些。”又想了想,“挑两个手脚麻利的婢女来伺候她,今日听那太医说她身上的伤痕不能沾水,吩咐她们擦药的时候都小心些。”
海安又一次惊讶的看着敖子昳,殿下今日真的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从来没见过他这么絮叨的样子,那女子若真如表面那样单纯就好了,至少不会让殿下受到伤害。
“你一会亲自在药边守着,别人看着,本王不放心。”海安连连点头应着,他自然要去守着,若殿下心尖儿上的人出了事,他脑袋也要搬家喽!
敖子昳朝着前院走,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停了下来。
“殿下还有什么吩咐?”海安看着敖子昳的样子哭笑不得。
“方才你称呼她姑娘,,”
海安摸不着头脑,“殿下,那奴才该称呼姑娘什么?”
“王妃吧。”说完迈着轻快的脚步走了,只留得海安一人瞪大眼睛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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