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牢里几个狱卒提着酒来换班。
“你们可终于来了,困死我了,回家睡觉去喽!”
“睡什么睡!”一个狱卒神神秘秘的指着牢房一角,“昨儿晚上陛下来这了你们知不知道?”
“你找死不成?敢议论皇帝陛下?”旁边的人立马捂住了他的嘴,崇于刚关进来的那批俘虏,陛下独独将淳于辛一个人设个牢房,昨晚陛下来了之后,那几个看守的全部被杀,再加上淳于辛今日身上的青痕,明眼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皇帝在宫里养过不少小倌,对于淳于辛这样有龙阳之姿的人又怎会放过。
“你们也不想想”旁边的大汉端了碗酒一口干了,“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男人?”
听说他们的皇帝只是在城墙之下远远望了一眼就被他勾了魂,连归来的将士们也形容他:朱唇轻抿,似笑非笑,肌肤白皙胜雪,是不分性别的美丽。
“你小子口味怪重的,玩儿男人?”
被捂住嘴的狱卒挣脱开,“宫里宫外都传遍了,那淳于辛是个女儿身!”
一把匕首破风而来,直直的插穿狱卒的喉咙,牢房里突然异常安静,只剩些那烛火偶尔噼啪的声响。
其他几个狱卒吓得腿都软了,见到来人赶紧跪在地上,敖子昳转身对着拿刀的虚竹,眼里透着杀意,“别留活口了。”
虚竹是一等一的高手,他动作极快,鲜血喷薄而出的声音在牢房里显得恐怖。
淳于辛缩着身子皱了皱眉。
梦里有人摸上她的脚,她浑身一哆嗦,猛地睁开了眼睛。
那人也被他吓了一跳,手连忙缩了回去。
李公公用袖子揩了额头上的冷汗,颤抖着把手里的食盒放在地上。
“你怎么来了?”淳于辛倚在墙边,声音很是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