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战场你肃杀干净了,皇宫里的战场你皇嫂……前皇嫂可是输得彻底。”此时宫里的宫人都被遣出去了,淳于霄托着腮,饶有兴趣的听母后说着皇宫里的“刀光剑影”。
后宫里的变化,便意味着朝堂上的变化,如今皇嫂被贬,说明他们陈家也不得重用了。
“如今你皇帝哥哥最宠爱的就是那个瑾国送来的女人,生的貌美,又会弹琴作画……”
瑾国!淳于霄就像突然想起了什么,飞奔着往外跑,“母后,儿臣突然想起有急事,晚上庆功宴前一定回来!”
太后愣愣的看着淳于霄火急火燎的样子,给秋子使了个颜色,让她跟着去。
她只身一人来到皇宫最偏僻的地方,这里是质子们所居处,那地方好似冷宫一般,无人看守,宫门前生了许多杂草也无人修理,她顺着门往上看,门匾上写着“青苑”两个字,苑内却毫无“青”的生机可言,连唯一的那棵树都好似在垂死挣扎。
和她四年前看到的景象一模一样。
皇帝哥哥被封为太子的那一天,父皇给周国都发了请柬,每个国家的使臣都会与自国的质子坐在一起,唯有敖子昳一个人坐在角落里,身边连个为他斟酒的太监都没有。
“那是哪国的质子。”
他着了一身月牙色衣衫,她一直是觉得白色不适合男子,太过虚化,稍有不济就损了味道,只剩了庸俗,可他一袭白衫却衬出他的温润儒雅,与周围穿金带银的富家子弟相比更是不俗。
与他们崇于那些粗狂男儿不同,敖子昳长得十分清秀,豆腐一样白的皮肤,脸如雕刻般棱角分明。
“回公主殿下,瑾国。”
瑾国质子,生的可真好看。
后来的那几日她有意无意的问起质子们所居处,有一日功课做完了借着散心的理由甩开了小太监们,偷偷换了小太监的衣服只身来到皇宫里最偏僻的地方。
“你犯了何事被罚来此做事?”
院子里,敖子昳拿着手中的扫帚扫着地上的落叶,她愣了愣,看着扫帚扫在地上发出“沙沙”的声音。
淳于霄伸脚准备进去,“慢着!”可是已经晚了,“啪!"的一声,她一脚踩上那个大铁夹。
“啊!”惨烈的嚎叫声把树上的鸟都给吓跑了。
脚上的疼痛传入她的神经,她眼里的眼泪就这样在一个陌生人面前“吧嗒吧嗒”地流了下来。
敖子昳赶紧放下手里的扫帚,蹲下身子,把铁夹扒开,从怀里拿出手帕递给她,轻声安慰着,“别哭了,那夹子平时是防贼用的,误伤你实在抱歉。”
淳于霄抬头看了看院子,破墙烂瓦的,还用什么好偷的?
许是看出了她的心思,敖子昳冲她眨眨眼,“我还有一屋子的书呢,那可都是宝贝。”
淳于霄觉得可笑,完全不想再呆下去,只想赶紧回去,还没有站起来双脚就突然悬空,被他从身后打横的抱了起来,还未来得及惊呼又跌坐在地上。
传来一声闷响,敖子昳惊慌失措地看着她,她的火气一下子就窜了上来,怒目而视,“滚!”
“对不起!对不起!”敖子昳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似的一个劲的向她道歉,她不理睬他,想站起来,屁股带来的疼痛感使她根本支撑不了双脚站立。
她抬头瞪着敖子昳,他手足无措的看着她。
“扶我一把。”敖子昳立马应声来扶她。
他伸出了手,白净的手腕上出现了大片的淤血,淳于霄一把拉过了他的手仔细查看,敖子昳想要挣脱,无奈拧不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