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懒得同他废话:“我知道,你们是不会放我的。”
“公主果然聪明。”
“若是我赢了,你们放了季冠霖,还有这些俘虏。”
我的话说完,这里第三次沸腾起来,比前两次更加激烈。因为那些俘虏也跟着欢呼起来。
“原来是为这个?”项择恩笑了。
我不等他说完,抢道:“莫不是少城主觉得自己必输无疑?”
不等他作出反应,周围的士兵们已经被我的态度给激怒了,要求应战的呼喊声不绝于耳……
“我父皇很快就会再次派人来的,这个想必少城主早就已经知道了,我在你们手上就够了。其他人走与留,对少城主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公主!”
“公主!”
他们的声音更多的是激动。
“豆豆。”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透着心痛与担忧,原来季冠霖也被他们带到了这。
我远远的看着他,冲他微笑。
“好,既然你要做这种无畏之争,我就陪你玩玩。”
我重新换了衣裳,拿着他们递给我的一把长剑。刚才项择恩的的剑法我已经看到了,绝对是个名副其实的高手。
我的剑缓缓地刺向他,却在他的咽喉之处,突然加速。
项择恩,提剑挡开。两把剑相触之时,我立刻变化方向,反手一剑刺向对手心脏处,一时让他有点措手不及。
“好!”围观中有人鼓掌。
项择恩急忙去挡。
“铛”的一声,我的伤口又被震裂。疼痛难忍。
我只觉额头汗水淋漓,手中举剑,再次刺向他。
渐渐的,阳光之下的每一个人都不再讲话,再没有呐喊,没有加油。刚开始的那种激情此刻已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死一样的安静。
我只觉得无数的目光都落在了我的身上,我怎么了?
我一直在进攻,一直在掌握主动,这是第四个回合了。
而此刻,项择恩也在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神色由刚才的轻蔑,变得严肃起来。目光中尽是探索的意味。
我略一低头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鲜血浸透了,耀眼的阳光下,自己根本就已经成了一个血人。
周围的人仿佛被这种场面震撼住了。他们本来等着看笑话的表情,此刻俨然换成了期盼,不是期盼结果,而是期盼这场打斗早点结束。
我一咬牙,举剑使劲全力向他挥去,第五个回合,我赢了。
所有的人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寂静。
然后,响起雷鸣般的呼喊。
“公主殿下,公主殿下。”
我用最后的力气对项择恩说:“希望你守信,立刻放人。”
“好!”项择恩的口气没有一丝忧郁。
在听到项择恩同意放人的那一刻,我似乎已经耗尽了最后一丝体力。只觉眼前一黑,整个人便昏了过去。
浑浑噩噩之中,看见一个一身是血的人独自缓缓的走向前方,这个人不是我。我不禁愕然,为什么他会和我一样,一身是血?我们两个人在一片花海之中交替行走,却始终没有交集。
这又是哪里?长长的竹鼓,晃动的巫女,这里是佧佤族山寨的祭坛!
接下来是一阵锥心刺骨的痛,痛梦得将我从梦中惊醒。那痛不在身上,分明是痛在我的心里。
清醒的那一瞬间,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好像是要发生什么事情,这件事肯定是我不能承受的。
而接下来,预感没有应验,我度过了无比平静的三天。
项择恩果然不是山匪之流的乌合之众。依约守信,放了季冠霖一干人等。
我没有被再次送回牢房。几天来一直被安置在一间独立的小屋内。
伤得太重,不能下床。项择恩居然还派了侍女来服侍我。
我非常享受侍女们看我的神色。我从她们的眼中看到了发自内心的尊重。这种尊重不同于我以往看到的那种,它与我的身分无关,仅仅是单纯的钦佩与崇拜。
“少城主。”外面的侍女在行礼。项择恩推门而入。
“公主殿下,伤势可好些了?”
“托您的福,尚且还活着。”
“我这里现在有很多人崇拜和惧怕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可谓是一战成名。”
“我有什么可怕的?”崇拜可以理解,怕我倒有些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