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宛双叫起正在梦周公的苏善。√
“嗯?”苏善起身,问道:“怎的?”
“有两位夫人来报案。”宛双说道。
“这样啊,那陶珩呢?”苏善眨眨眼。
“陶大人说让你去,若是出现了难题就退堂改日再审。”宛双其实是从不一小那知道的,不一小亲自告知必要小姐去解决。
“那样啊。”苏善托腮,随后点了点头,撩被而站立,满满的精神气:“走吧。”
“好。”宛双说着,将官服从衣柜里拿出,替苏善更上。
公堂之上,陶珩坐于一旁,而还有一个位置就必定苏善无疑。
此时陶珩着一身淡蓝山水衣袍,花纹间是素朴的雨点儿,看起来华丽却不失素美,半边青发由润玉男簪挽起,秀气而养眼。
“陶珩?”苏善疑惑,既然他自己都来了,干嘛还要让自己来啊?
“苏善,过来。”陶珩叫道,手中张开的折扇忽而合上。
“哦。”苏善提裙,徐步走上台阶。
“坐。”陶珩看着站立的苏善,略有些无语,连这还要自己说。
看着陶珩一脸平静,就知道是真心想将这案子交于自己处理,随即坐于椅上。
“带……”自己只记得好像是犯人,苏善有些没了底气,好像她们也没犯罪吧。
“带击鼓人。”陶珩一喊,两个衙役急忙去带着两名夫人上堂。
望向陶珩,此时的苏善总感觉内心一阵温暖,特别的安心,不知是为何,总觉着有陶珩在,自己就能从一直慌张的野马变成一匹平静的顺马。
“民妇叶氏状告原氏。”叶氏一进朝堂就先告起来状。
“哼,恶妇嘴先刁。”原氏不光说,自是还在心里啐了一口痰。
“大人你看看,她还骂我,那叶氏还要状告她辱骂民妇。”叶氏一句一个有理,却也似无理。
“呃……”苏善有些难办了,遇见个伶牙俐齿的夫人,看着这装饰,自称,必是有钱人家的夫人,读过书识过字也不奇怪。
“哼!大人明鉴,她若没做过什么,民妇又怎会说她。”原氏是个讲理的人。
“哦,那你说说这叶氏做了什么?”苏善倒是想听听故事了。
记得以前母亲跟自己说过,当有案子要审时就将其当成一个故事来听,听完后分辨清对错,再将错的这一方用于刑便好,这样做错事的人便会改正。
“大人!凭什么啊?我先告的。”叶氏有些不满了,明明是自己先开口的,怎么到现在大人却听她说话了。
“原氏她说的很有道理,若不是你做了什么,人家又干嘛要无缘无故的说你呢。”苏善只道是就事论事,再说也确是合乎情理。
“不分青红皂白的昏官,呸,真是来错地方了。”叶氏小声的咒骂道。
又看了看坐于眼前的女子,才发觉疑惑,这不就是以前听别人说起的糊涂县令吗?难怪什么都不懂。
“大人这是明事理,你还真以为你先开口就一定听你的了?太天真了吧。”原氏小声且嘲笑的回应道,不禁心里一爽。
“你!”叶氏也较为激动,是个火爆脾气,这一声吼得看戏的群众都有些厌恶。
“这是县衙,请叶氏注意自己的仪态。”陶珩轻点面前的茶具,明明茶具里盛满了茶,却在轻敲时发出了清脆的回响之声。
“你是何人?”叶氏反问。
“永愉县县令陶珩。”陶珩淡然的回道。
“那她是谁?”叶氏指向苏善。
“你们前任县令。”陶珩又言,继而皱眉严道:“你这样无礼的指着她,可知是以下犯上之罪,按刑可处以十大板。”
一听这话,叶氏哪敢造次,立极收回手指,将手放于身侧。
看到此情此景,苏善该佩服的是陶珩对人不紧不慢且字里行间的言语道断,还是该责备自己的愚蠢木讷且不懂礼法。
“你愣着干嘛?”陶珩看到苏善一直在发呆,就好意提醒。
“啊?”苏善一个激灵。
“问原氏。”陶珩指了指原氏。
“哦哦。”苏善点头应允,立即对着原氏言:“那原氏说明一下原因吧。”
“是,原是这样的,民妇的小女素儿跟叶氏之女馨儿明是好友,平常两人就爱一起闲玩,可今日不知怎么的,素儿回家之时鼻青脸肿的,衣服也脏兮不堪,问她是谁欺负的她,她说是馨儿,那不就是叶氏之女,民妇自是要去讨个说法……”还未等原氏道明完。
“啊呦喂,你那还真叫‘讨个说法’,直接去我女儿房间把她死命的勒出来,怎么?你女儿是人,我女儿就不就是人吗?”叶氏此时的语气有些偏激。
这话说的原氏一下脸红,一会儿脸青的,自己确实是把她硬拉出来的,却也是想让她给自己女儿道个歉,但她死活不肯,还说自己没错,这么倔的孩子,打了人还说没错实在是疏于管教,自己能不火烧胸腔吗?
“这确实是原氏的不对,再怎么样也不该这么对一个孩子啊。”苏善说道。
“大人你是不知道,她家孩子打了我家素儿,民妇只想让她给素儿道歉。”原氏讲道:“素儿脸上的伤实在吓人,我也是担心之至,实属过激之举,民妇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