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审者依旧是苏善,也不知为何,然后总想着把事情推给苏善做,一来说是为了锻炼她魄力,二来也是要提高她的断案能力。
可在苏善来看,也没提高着多少,每次都是陶珩帮她化险为夷,断案总结。
走入着公堂,坐正后,苏善有些不习惯,好来也跟之前的案子差了半月多,就像重新来此一样。
“带击鼓鸣冤之人。”苏善柔和的叫道,此刻倒是想换一种风格,别人县的县令都是严肃的,而自己偏偏要温柔一些。
衙役听了话,立即去将击鼓之人带进。
一旁润浴着茶叶的陶珩对此连看都不看一眼,仿若没身在公堂,只是如坐家中一般闲暇。
拜托,你当自己是县令了?活脱脱一藐视公堂的纨绔子弟嘛,苏善不禁吐槽。
不知为何,陶珩忽觉自己好像被骂了,立即望向苏善,苏善一个转头,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大人。”一声高呼,差点没把苏善的小心脏给吓出来。
一个踉跄,苏善艰难的扶住了面前桌子,摆正好帽子,才后问道:“敢问您有何贵干?”
“咳咳。”陶珩掩面轻咳,示意苏善问的不对。
苏善望向陶珩:“你喉咙不好啊?”
“……”陶珩无言以对,随后道:“苏大人的问法有些偏颇。”
“偏颇?”苏善在脑子里过滤了几千遍几万遍,独独不知这是何意。
“就是你问的不对。”陶珩汗颜。
“哦,那该怎么问?”苏善有些糊涂。
最近才从书上看到了这么一句话,觉得对人显得特别有礼,特么还问错了,欲哭无泪啊。
“就照苏大人以前的问法可以了。”陶珩言道。
“哦哦。”苏善点头,继而向着公堂前下跪的人说道:“堂下下跪何人?有何冤屈?尽管诉来。”
“……”陶珩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呢。
“?”苏善看着陶珩一脸便秘样,实属有些疑惑,想去茅厕就去嘛,案子也不能把人给憋坏了啊!
“大人!民妇刘紫玲状告崔妇妙心诬陷。”刘紫玲面目委屈,手指直指着身着深蓝布衣的妇人。
那妇人的脸垂直底下,头盘由着深蓝粗布包裹,本还坐立着的,一听刘紫玲的话,匍匐在地,哭腔诉道:“民妇没有,民妇只是想拿回自己的东西。”
“你还说那是你自己的东西,明明就是我的,你还想诬陷我。”刘紫玲大骂道:“就你这个穷酸样,你配得起买那么好的东西?!”
“住口!”陶珩皱眉,略有些听不下去了。
本想着以往的一些案子都是陶珩出面解决了,苏善自是不服,这次自己也要出头一回。
急忙出言:“啊!这话语太过难听,少说为妙。”
“……”刘紫玲与陶珩齐看向苏善,一副在观摩稀有品种的眼光。
“说的不对吗?”苏善有些害怕。
“没没。”刘紫玲摇头,随即言道:“请大人可要为我做主啊。”
做主,做什么主啊?苏善捋了捋思绪,若是为了一件小事,说说也就过去了,可自己听的本来也就不是很明白,该如何断案啊?
“本官听得很糊涂啊,你二人可愿重新把这事件的原尾给道一遍?”苏善也是很佩服自己的。
想来这几千名县令之中也没有一个能像自己这样,听案子能听到走神儿的。
好在刘紫玲也是个实在人,于是将事情的起因结果透露的一丝不落:“大人,原本是这样的,民妇前几日在洵朦山游行,后来在小溪洗帕子,不料帕子从手中脱落,便随着水下游,民妇后来派
遣人顺着溪去寻那片手帕,随后寻找了。”
“这听着到底是件好事啊,寻着不就好了吗,怎么还会跟旁边这位妇人发起争执来啊?”苏善听着前面都是好好,这必定不是没有关联。
一听到苏善的问话,刘紫玲板着个脸,看了一眼旁边的妙心:“她其实是我的嫂嫂,那片手帕我极为喜欢,平常我也不爱带出来,可嫂嫂今早见到那片手帕,便非说这手帕是她的,嫂嫂甚至还诬陷民妇偷去她的手帕。”
“我并未诬陷你,是你算计我,好名正言顺的让帕子到你手里。”妙心被冤枉的连连哭泣,话语讲得都有些抽抽噎噎的。
“帕子?”苏善问。
“对,就是帕子。”刘紫玲点头。
这次说帕子,倒让苏善想起了洵朦山自己也在溪中无意间拿到的一片浅绿帕。
“大人,便是这帕子。”刘紫玲从袖口出将帕子轻拨起,端庄的躺于手掌。
看着那颜色也是浅绿色,绣上花的地方与自己当时捡到简直很像,苏善再定睛一瞧,绝了,简直一摸一样嘛。
“诶,我也有……”苏善刚想说话。
便被陶珩的两声咳嗽给打断了。
“大人有什么?”刘紫玲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