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厨房静坐的陶珩,此刻对于面前桌子上放于的夜宵,并未有食欲,反倒一阵心乱如麻,很是担心着苏善。
“倒是很少见着少爷不吃美食。”不一小戏弄道:“看来这苏大人的魅力着实大呢。”
未等陶珩回应,解愠一个冷眼却已经瞥向了不一小:“想来还是不要过多议论。”
“哪有啊,苏大人……”不一小还想再语,可陶珩拿着扇子抵住了不一小的嘴唇,示意不语。
果不其然,许阿舀跑了进来,喜悦跃与脸庞,她此刻丝毫不甘示弱,对着陶珩也更加大胆了,仿若本就认识的人。
“陶大人,奴家想回去问问家中二老,奴家不信二老竟真将奴家许配于他人。”
许阿舀立于陶珩的面前,低着头,很是委屈。
“为何不信?”陶珩疑惑,眼睛直盯着眼前的女子。
“只因二老说过,奴家的姻缘可由奴家自行决定。”许阿舀羞涩出言,扭捏着小脚。
“原来如此,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谁能说得准呢,许姑娘还是回趟家问个清楚也好。”陶珩出言,柔声细语。
使得许阿舀心动不已,若是陶大人能一生都对自己如此温柔,哪怕使劲心机也毫不后悔,“多谢陶大人。”
“无需。”陶珩起身,面对着许阿舀,此刻两人的脚尖都快触碰到了一起,“不如我送送许姑娘?”
“这样真的好吗?”许阿舀抬眼,与其四目相投,可定睛未顷刻,立即羞怯的低首,“陶大人公务繁忙,想来还是不麻烦了吧。”
可偏不巧,苏善慢悠悠的走了进来。
“苏大人。”解愠仓促走至苏善身边。
“师爷啊,许姑娘想来也是要回趟家的,陶大人就去送吧,近来也没什么案子,就算有,我与师爷也能一并解决。”苏善开怀,丝毫不介意。
“那便多谢苏大人了。”许阿舀对着苏善行礼。
“太多礼了。”苏善摇头轻笑。
“应该的,奴家本就是个循规蹈矩之人,这些都做惯了,是吧?陶大人。”许阿舀对着陶珩询问。
陶珩折扇拍手,自己哪知道是不是,还是你故意装成这样的?但好歹问了,便也出于礼貌的点了点头,继而望向桌面,“师爷就请解决这碗夜宵吧,在那楼中吃的太饱了。”
“啊?若是如此,奴家岂不白准备了?”许阿舀面露不依,好似浪费了自己的苦心。
“哦?”陶珩眯眼,心中不爽,“这给师爷服用,怎就叫白准备了?莫非师爷还喝不得了?”
“不是不是。”许阿舀连连摇头,“是奴家说错话了,奴家知错。”
对着解愠歉道:“还请师爷勿介意。”
“无妨。”解愠略过她,望向别处。
“如此,许姑娘还请尽早歇息,明日早些,陶某带许姑娘回家中。”陶珩语闭,便自行踏出房门,懒得再与其啰嗦。
“是。”许阿舀点头。
不一小随着陶珩离去,看着自家少爷这样,心中有数便好,若是无数,还真就被少爷这高超的演技给骗转头晕向了呢,这许阿舀算是上钩了,但真正要解决的却是朱嗣那个人,想来少爷的算盘还要慢慢的精打细算出来。
见着主要的人离场了,苏善自觉无趣,便也走开,解愠陪至其旁,寸步不离,宛双则扶着苏善的手臂,很是小心。
“师爷可看出来了?”苏善柔笑语。
“看出什么?”解愠纳闷,咋听不懂。
“看出许阿舀爱慕着陶珩。”苏善心宽中伴着苦笑道:“想来必是有好戏看了。”
“为何如此说?”解愠又问。
“你后来就会知道了。”苏善算是打了个哑谜,管他呢,反着真正要助的人是朱嗣,只要能让许阿舀不嫁给朱嗣便好,其余的看太多也无意义,“你不用知道也可,因为与你无关。”
此话一出,解愠停下了跟随的脚步,看着苏善的背影渐行渐远,他忽而很是迷茫,自己真的找到当年那个气息微弱的女孩了吗?还是说自己找错了?
一切都太过于纠结,解愠摇摇头,自己何苦如此郁闷,还是去找风月喝喝小酒,谈谈心声的好,便徒步轻功飞远。
“喂!”解愠大吼。
“啊!谁啊?”风月在一棵大树上迷迷糊糊的睡着,这突忽其来的吼叫,可把他吓得够呛。
“我!你大爷。”解愠说的也没错,每次在风月面前都是自称本大爷的。
“吼呦,这不是解愠吗?平日里你可不这样的啊?受刺激了?”风月很是不解。
“你管我?”解愠这时候闹起来脾气。
“我不管你,谁管啊?”风月从树上跳下,动作流畅连贯,一脸看好戏的模样,奸笑道:“快与我说道说道,你最近怎了?”
“无怎,我想来是还欠你一份人情,所以生着闷气来还呢。”解愠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