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旁的陶珩倒是唤来了解愠,这些天他都不知去了哪里。
解愠折扇合十拱手,肃穆而言:“公子恕罪,愠乃去了熏风之处,瞧一瞧他最近过得可好。”
“那……他可还好?”陶珩问道,许久不见那座‘冰山’,倒别提有些念想了,“想通了?”
“公子不必忧虑,熏风他早已想通,只是十分担心公子,几月时间下来,不是在休息就是玩乐,使得熏风都长膘了。”解愠说到了最后,自己都不禁要轻笑出声。
“那便好,再修养一番,都能退出影卫,立业后娶妻生子了呢,看来还是一桩美事。”陶珩往往都喜结局美满的,他可不愿凄美。
“嗯,想来也好啊。”解愠很是认同,若是自己如今能遇到从前的‘她’,别说是退出影卫了与她一起生活,就算是牺牲自己的生命都在所不惜啊。
“也罢,今日叫你来,是有些事情托你前去查探查探。”陶珩正容亢色道:“今夜的茶道之案,在纸上已经写的清清楚楚,如此这般,我想让你去找找小天此人。”
“公子觉得会是小天?”解愠反问道,其实倒也不是无道理,若说是,那他也无法反驳。
“我觉得可能。”陶珩却摇起来头。
“公子为何……”
解愠的话未完,陶珩却将右指放于唇畔,示意勿语。
的确,解愠承认最近确实是舒坦了不少,连有人在窗口偷听这么显然的动静,自己居然都能略掉,想来真是退步了不少。
“那公子今日好好休息,解愠告退。”解愠想起‘做多话少’这条,便也先行退了。
陶珩点头,“去吧。”
解愠出门,一个翻身,几下轻公便消失无踪,那偷听之人,见着有人出来,早已经急忙的跑走。
白茕见着黑影闪进房内,立即将颓废的气质收敛,整个人被精锐的目光所包围,“小天,辛苦你了。”
“公子无需客气。”小天言道。
而在门外的陶珩一行人,却按耐不住了,解愠先行推门,果不其然,自家公子料想的无错。
“不必逃离了,做这一切究竟居心何在,如此也该坦言相告了吧?”未见陶珩之人却先闻其声。
终是有些不甘,白茕手紧握拳,唇齿磨搓,眼露凶光,但好在自己未输,就算败也起码没太惨。
“苏姑娘,在下跟你所言非虚吧?”白茕一挑嘴角,他自然是听过京城首才的手段,除之而后快,自己也未蠢到一点退路都不留。
陶珩一惊,“什么?苏善?”
立即跑进了房内。
只见那烛灯被小天点燃,房间里一下子就亮堂了起来,苏善一身正衣站于暗面,宛双随旁陪之,陶珩有些恼怒,却还是忍了下来。
“你在此作甚?”陶珩静心言问。
“我在此……等你。”苏善的眼眶因熬的晚了,有些臃肿不堪,“白公子跟我坦白了,是他在茶里下得那味药,但他其实是为了我。”
“我料到了。”陶珩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