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外头的梅已然飘下,看着也该快如春了,毕竟这日头有些暖起,倒不是前几日那么冷,苏嬗端了端仪态。
便未见人,先闻声:“姑娘,我打听到了。”
瞥瞧见外头闯进一抹淡绿色。
“慢点,也不是什么着急的事儿。”,苏嬗说着,牵起气喘吁吁的婵儿。
“怎么能不着急,这姑娘的终身大事!”,婵儿说着,笑得极甜,“有一个陈家的姑娘,叫陈怜汐,她的父亲是六部尚书,反正我自是不懂这些的,据说她递过丞相府情诗,而且她很想嫁于陶公子呢。”
“那她此人是何性子?”,苏嬗问着,手头上却拿起帕子为婵儿拭汗。
“据说是个大家闺秀,会品茶,会抚琴,还写的一手好字。”,婵儿一一道来,倒推了苏嬗给自己的擦拭,言道:“姑娘应该是没问题的吧。”
“我说句实话。”,苏嬗言道。
“姑娘请言。”,婵儿看着,想来顾惜娘的名头谁未听过,想来苏姑娘定是对这些信手拈来了。
“吾不会抚琴,更不会写的一手好字,但是会品茶。”,苏嬗言道,羞愧的低下头。
“那便要装得像一点,就跟陶公子去品品茶也是不错,姑娘,反正被看破也无事,你本来就是与陶公子两情相悦嘛。”,婵儿笑道。
“想来也是。”,苏嬗点头,她理应放下过往的一切。
“姑娘,外头已经有轿子到了,去不去丞相府见见陶公子?”,婵儿扶起苏嬗。
“自然要去见,但可苦了你不能跟我了,毕竟你与陶介如认识。”,苏嬗拉了拉婵儿的手,很是叹息。
“无事啊,我倒更担心姑娘应付不来呢,特意让一个脸生的宫女陪着你,放心吧,她跟我是相熟的,信得过。”,婵儿言道。
“那便好。”,苏嬗点头。
到了这宫外头,轿子与宫女的确都随侍着,轿子是普普通通的官家轿,也多亏的婵儿细心准备,那个宫女长得十分腼腆,穿的是略下等的衣绸,倒也不是宫里的服时。
“婵儿,辛苦你了。”,苏嬗抚了抚婵儿的手,她自入宫起,就一直承蒙婵儿照顾,对她一是信任的不得了,二是喜欢的不得了。
“没事,姑娘定要幸福,这便也了却了婵儿的心头石,见着姑娘以前从来笑得少,现在怎么见着姑娘一提起陶公子,便这脸上比抹了胭脂还要粉嫩呢。”,婵儿打趣道。
“莫要再取笑我了。”,苏嬗用手贴了贴自己的脸颊,这么一来,还真是有点温温烫烫的。
“你瞧瞧,这不又……”
“好了,那我走了。”
“去吧,姑娘,可得测准些,免得把自己给绕进去了。”,婵儿说道。
“知道。”,苏嬗点头。
进了轿子,一坐上去倒真是舒坦些,许是伤未好,还是习惯躺着了吧,但等见了陶珩,自己断不能露馅。
见着轿子已起,可外头的这位宫女自己还未了解,便掀起轿帘子。
宫女哪见过像苏嬗这般的女子,如此的不安分,“姑娘快收回去。”
“别担心,现在离大街上还远呢。”,苏嬗探头,的确四下了无人,继而问道:“你是哪个宫里的宫女啊?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