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被人绑在了十字刑柱对面的一根柱子上。粗粗的麻绳勒进我的皮肤,上面的毛刺刺得我很疼。马公公摩挲着无须的下巴,看着我道:“细皮嫩肉的,用什么好呢?”
说着,亲自到刑具架上翻检,先拿起一根粗粗的皮鞭,摇头自言自语,“一会儿打得血淋淋的,太难看了,咱家可刚吃过午膳!”扔下粗的,又挑了根很细的鞭子,掂了掂,很是满意,“这个正好,不会毁了丫头的皮相。”
要不是有绳子支撑着我,我就瘫在地上了!
耳闻“啪”的一声响,我“哇”地哭出来,眼泪如黄河决堤,一发不可收拾。
马公公摆着一只手,细声安慰我:“别哭了,没打着。咱家就是试试合不合手。”
我勉强止住哭声,这才发现刚才的一鞭擦着我的脸颊落在我身边的地上。怪不得,没觉得疼呢!
脸上尤挂着泪珠,我抽泣着,“公公,别费力气了,再把您老人家累着,您问我,您问什么,我说什么。”
“嗯!丫头,算你识时务!都像你这样,咱家也不用挥鞭子挥得一胳膊粗,一胳膊细了!说吧,谁派你来劫狱的?”
谁派我来的?还不是天仙张那个臭丫头,我倒霉就倒霉在她身上了。不知她现在见不到我,心里怎么骂我临阵脱逃,不够义气呢!当然,我不能那么说。我也看清形式了。好死不死,穿了呗!不光穿到牢房来了,还被当成劫狱的了。
“我也不想来啊!”这可是大实话,说到这儿,我悲从中来,又嚎啕大哭了起来。
马公公有些不耐烦了,“丫头,别考验咱家的耐性,对你可没好处!”说着扬扬手里的鞭子,一指对面的人,“你可识得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