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狐王殿下莫不是看我兄弟二人好欺负?我兄弟虽只是小小鬼差但却也不会辱没冥界的威名。”白无常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见白无常有倒带一把的嫌疑我不服气地嘟囔了一声:“明明是你们一言不合就动手的。”
白无常疑惑地看向我:“一个凡人?”
我在心里忍不住啐了一口:你才烦人呢,不光你还有你身边的那个傻大个都烦人!
“这里哪有你个小丫头说话的地方。”黑无常一边说还一边用手中的哭丧棒指向我。
被人指着我当然不高兴了:“凡人怎么了?凡人就不让说话了?有理走遍天下懂不懂?”
“她……”白无常忽然眯起眼睛将我仔细打量了一番,脸上的神情也变得十分怪异。
容景寻忽然对他冷冷的说:“少管闲事。”
白无常似乎对容景寻还是有些惧怕的,神色复杂地扫了我一眼又看向容景寻试探的问道:“那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当然是跟你们今晚来的目的有关。你们只要办你们的差好了,其他的事情最好不要管。”容景寻说着看向了白无常身边被锁链捆绑的中年男人。
“原来如此。”白无常又有些疑惑地看向容景寻:“可是如果她是我们带来这魂魄的亲人她不应该是睡着的吗?”
听白无常这样问我才想起来,我们这边的习惯亲人的确是要在死者‘头七’回魂这晚回避的。所谓最好的回避方法就是睡觉,就算睡不着也应该躲在被窝里,因为传说让死者的魂魄看见想要见的人会令他挂记,影响他投胎再世为人。
我偷偷的拉了拉容景寻的袖子看向他,同时在脑海里默默问道:“那个,我现在钻回到被窝里还来不来的及啊?”
此时我已经忘记了自己刚才的那些想法,只是单纯的害怕父亲会因为我而不能好好投胎转世。
容景寻扶着我的手稍稍用力,我明白他是让我不用担心便放松了下来,只是当我看向被白无常拽紧的父亲心里还是很难过。
曾经年少时我以为父亲是这个世界上我最恨的人,那时候我无数次埋怨老天带走的为什么不是爸爸而是妈妈。可是此时看见父亲这副样子,我的心里却恨不得自己可以替他受苦。原来这就是血脉亲情,即便恨却也还爱着。
白无常等了半响没有听见容景寻的回答,只好继续张嘴问道:“狐王殿下,敢问这小丫头与您……”
我听出了白无常的意思,他是想问容景寻和我是什么关系但是看到我们相依在一起又觉得有些话问不出口。
“她有仙根,自幼便是我的出马弟子。”显然他这话的意思就是我是他罩着的人。
白无常听了露出一抹十分圆滑的笑容:“狐王殿下真会说笑。”
容景寻淡淡扫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而是抬头看向了客厅一侧墙壁上供奉的保家仙堂单上。
黑白无常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在看到仙堂单的时候皆都露出了震惊的表情。我不知道他们为何是这副表情,难道这看着千篇一律的保家仙堂单看在他们眼中是不一样的吗?
白无常将视线从保家仙堂单上又移到了我的身上,那种审视的目光让我感到很不舒服,犹豫了一下我觉得自己的腿已经不麻了便松开拉扯着容景寻的手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