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雪越落越大，君芷浑身已然冻僵。灵魂出窍，又是那种在世间飘dàng做鬼的感觉。轻飘飘身心没个着落。

    远远的有脚步声来了，在噼里啪啦的雨声里不甚清晰。那脚步到了她跟前时，脸孔察觉到轻微的热度。痛得脱形的神识还在想，来者是敌是友，整个身子便被抱得离了地，身后有温热源源不断地传递到身体里。

    痛觉好像减轻了。那人还用脸蹭了蹭她面颊，暖的。

    第21章 小情儿

    接连三日的早课，君芷都缺席。柳心瑶前两日都为了哥哥做随军出征的医官而伤神，这天望着君芷的空位，咂摸着对空珊道：“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空珊并不理她。

    柳心瑶便凑过去问：“诶，你说咱们小师弟告假做什么呢？”

    空珊目不斜视地答：“你去看看岂不好。在这里猜来猜去无益。”

    “有道理……”小柳点头。

    下了早课，她便拉着空珊去探君芷。然而空珊傲然地一仰头，甩脱她的手，自顾自走了。

    柳心瑶心知她还是在为先前的闹剧而耿耿，并不介怀，独自去到君芷屋前，叩响了门扉。

    笃笃笃敲了有三次，门才吱呀一声从里头开了。

    来开门的是那个小láng崽，仰着脸，两眼水汪汪地。

    “哎呀，颜颜。”柳心瑶蹲下来，摸摸她的头顶毛，“你叔叔呢？”

    “在睡觉。”小láng掐着鲜嫩的小嗓子说。

    “我进去看看她，可以吗？”外头的这一个笑问。

    小láng侧身让了让。

    “乖。”柳心瑶微笑。迈步进去，只见君芷躺在chuáng上，被子盖得严严实实，面色有些苍白，唇色也极淡。探手摸了摸额头，倒是不烫，因回头问小láng：“她这样几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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