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不敢。请陛下自称‘朕’,莫要逾越礼数。”
江楚作揖,子息踮起脚尖,伸手掐住江楚的脸。
江楚吃痛,方有愠色。子息笑得开怀,牵过江楚的手。
“太傅陪朕去学堂吧,师傅要讲学了。”
江楚又垂首,神色如常,看向子息与自己十指相扣的手,微微蹙眉,暗处叹息。
子息有慧根,稍加提点便能通晓诗文典籍,只是孩童心性,静不下心。
江楚就越发严厉起来,诗文背错一个字就禁食,练字敢有不专便重写百遍,子息初初有所抗拒,然摄政王也乐得看他笑话,自然是半点忙也不帮,宫婢只低眉垂首不敢言语,他也只好哭丧着脸哀哀望着江楚,软语求情,然太傅铁石心肠、不为所动,在一旁饮茶小憩,颇有不动如山。
年月如白驹过隙,转眼君王及冠,礼成之时远远看向江楚,神色波澜不惊,颇有不动如山。人人都说帝王把太傅的淡漠无情学了个十足十,那眉目间的谦卑、双眸下的城府,暗流涌动。
子息走来,欲牵江楚的手,然江楚退后一步躬身作揖。
“陛下及冠,切不可行孩童之举,避嫌为重。”
子息冷笑,凑近道一句,
“朕才是皇帝。”
之后牵过江楚的手,回首笑对百官,言太傅辛苦。
江楚踉跄两步,尤感脊背发寒。只好垂首不语,看向子息的目光却深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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