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玉……子玉……”
江楚出神地喃喃着这个名字,倏然睁大双眼,以不可置信的目光直对祁玉,
“你是紫玉?!永乐五年作《凌波与天歌》的紫玉?!”
祁玉歪一歪头,表示默认。江楚却立刻兴奋起来,不顾病体虚弱就要起身,膝下一软,跌近子息怀中。
子息沉默着伸出双臂环住江楚,吐息轻薄地萦绕他耳畔,
“你累了。”
子息虽只风轻云淡一句,祁玉却深感话中浓重的不满。那是一种极其压抑的占有欲,如火山喷发的前夕般骇人。
祁玉忙朝江楚作揖道,
“丞相大病初愈,还是先休息吧。我每日都会来的,有什么话,不妨来日再说。”
他说这话时却看着子息,江楚一下就明白了,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失态,点了点头。
子息全神在江楚身上,并未发觉异样。他此刻只深感苍天庇护,江楚的体温虽然还是不高,但好歹面上恢复了些许血色,脉搏也更有力了些。
祁玉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出门时还贴心地关好门,给屋中二人留下满屋暖意。
子息啊子息,你是彻底陷进去了。
祁玉轻笑一声,阔步而去。
祁玉一走,屋内瞬间恢复了死寂
“阿楚……”
子息再也控制不住,低下头,把脸深埋在江楚的颈窝,贪婪地嗅着他身上独有的、令人心安的淡淡草木香。
“阿楚,子息错了,子息保证努力管好北凉,虽然我不如兄长聪明,但是我会学的,真的,我一定会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