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墓地里，每一排墓碑都靠着一排灌木，最后一排的灌木从要格外厚一些，灌木之后就是目的外围的石墙。

    纳兰澄就在那灌木和石墙不大的缝隙里钻着，硬生生呆了一一夜。

    顾昭听完了报告，脸色终于起了波澜。

    “当初我就应该弄死他……”他咬紧了牙关，额头上的青筋触目惊心，眼中满是血丝：“或者把他送进精神病院……”

    “顾昭！”

    顾昭闭上了眼。

    叶阮阮听地心惊。

    这些和顾昭的相处，他并没有觉出什么可怕的地方，以至于几乎忘了在原着中他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暴戾偏执，心狠手辣。

    ……他真的是这样的人吗？

    过了一会儿，顾昭的情绪似乎终于平静了下来，又睁开眼看向母亲。

    “你过的，”顾清雅的声音虚弱却坚定：“要像你父亲一样，做一个正直而强大的人。”

    叶阮阮闻言动容。

    顾昭沉默了很久，久到叶阮阮以为他不会回应了，直到车子到了医院，外面救护担架已经在等待。

    顾昭放开了母亲的手，就在这时，他忽然开口，声音几不可闻。

    “……可我已经不是了。”

    叶阮阮就在他身后咫尺之遥，听得清清楚楚。

    鼻尖忽而一酸。

    顾母进了手术室，叶阮阮和顾昭一起在外面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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