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喆敢怒不敢言,好你个天仙,欺软怕硬!
待殊艺道长又转身到它们跟前时,天仙就恢复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傅喆谄媚的赔笑道:“师叔,我们……我们是去烤红薯了,挖了个地坑,估摸现在也烤熟了,我跟天仙去给大家拿来好吗?”
闻言,喝完茶润好嗓子的清宏道人就开口:“好,你跟天仙吃红薯,我跟师弟还有王爷吃牛肉,师弟,把那切好的三斤牛肉拿出来切上点嫩葱丝,还有我那虚谷陈酿也拿过来,我跟王爷喝一杯。王爷可赏脸?”
顾延爽朗的应了声:“好!”
但傅喆跟天仙脸色就不那么好看了,人家喝酒吃肉,这一人一鸟啃红薯……
这一幕之后接下来就是一方天地,两处风貌,一处推杯换盏,好不热闹,一处愁云惨雾,好不凄凉……傅喆跟天仙在啃烤红薯,顾延跟两个道长在“来!喝酒吃肉!”。
酒足饭饱后,两位道长想来是乏了,便去休息。天仙也不愿自己对着这两小口,不知道飞哪去了。石屋里头就剩下顾延端着温热药汤,一勺勺喂给傅喆,其实这药本来就苦,一口闷下去倒是麻利些,这细细一口口喝,不苦才怪,但傅喆宁可苦着嘴里,甜在心头。
喝完药,顾延拿了一颗蜜饯送到傅喆嘴里,眼看这在玉荣山的安乐日子是过一天少一天,要是回到王府,顾延还会对她这般亲昵么?
“甜吗?”
“你尝尝不就知道了。”
“我不爱吃甜……”顾延话还没说完,傅喆就双手攀上他的肩头,温唇贴上凉唇,唇间一片温热柔软,舌尖缠着淡淡的甘苦又绕着丝丝的甜蜜。两人气息在咫尺之间交换,时而深吻时而浅尝,傅喆心头那种患得患失,若有若无的缥缈感在此时最为安分。
顾延想,他的王妃真真性情中人,从来没有女儿家那般矜持。
月下,他在吹笛,笛声悠远,她在舞剑,银光闪烁。满天飞舞的雪花,把玉荣山永靖峰这一方天地化为舞台……时光如果可以定格在某一瞬,傅喆想与那个吹笛的公子,一瞬即是一生……
玉荣山里温馨的时光倒是跟阗晟皇城的惨淡形成强烈对比。
玟政皇帝正焦头烂额的批阅奏折,几乎本本奏折都是在说的都是阗晟边城战况不乐观,这厢又损失多少人马,那厢粮草药品严重损失。城池屡屡失守,兵荒马乱,流民越来越多,他们不断的往内陆涌进来。国库亏损日渐严峻,各地征兵也是搞得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