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肆虽也有一小会的愣了神,还是定了定开了口道:“这是做什么呢?”
苏唯颜神情自若地坐下撇了撇嘴道:“你这不是看见了么。阿飒正撒泼呢,竟不知他到底是不是个男娃娃。你这是……”对面的男人手里两把折扇并到一起看起来像是拿了根长棍,她挑了挑眉,喝了口冷酒。
那人忙着将手里的两把折扇背到身后去,尴尬地笑了笑,他若是知道里头是阿颜,便是提把刀来也奈何不了她。
哎?提刀干什么?
忽而心思又转到了江飒身上,这一向彬彬有礼的阿飒竟也会撒泼打滚了?
一口冷酒吃下去感觉说话也有底气些:“话说起来,你怎么过来了?”
“年三十儿的我一人守着偌大的南宫,甚是冷清,又听闻阿飒近来不大安泰便过来瞧瞧。”
苏唯颜狐疑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还坐在地上的江飒,这两个人今日未免太反常了些!
沈肆觉得她的眼神里绝对在想着有的没的,可他的的确确说的是实话啊。
“好,肆哥哥别嫌我话多,只是这做妹妹的关心询问罢了,我先去睡了。”苏唯颜站起身准备行常礼退下却被江飒一把拉住。
“那个朝宗长公主呢?”
“娶了就是。”
江飒顿时傻了眼,看了眼前的沈肆。
“我说了我不娶的啊。”
苏唯颜看他这模样甚是有趣,发笑道:“仪璟想嫁的人不是你,是你七哥哥江端。”
苏唯颜这才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告知他们。
江飒深知江端是个品行正直的人,且没有争储的野心,只一昧的想着为国为君尽心尽力。
苏唯颜点了点头,退了出去,还是早早安睡吧,这些天可真是把她累坏了。
江飒看着沈肆,走过去牵起他的手,含情脉脉地望着他,眼里尽是情意。
他从长公主哭喊着要嫁时心里便拿不定主意,写写停停的,费了好些心神,也费了好些纸墨。
因为沈肆不放心他过来探望,正好赶上他喝多了,拉着沈肆哭着喊着同他表了好一番的心意。沈肆惊了好一阵子才缓过神来,朝他笑了笑,两人都缓了口气。他却没控制住自己,沈肆忍着疼同他滚了一夜。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江飒从背后抱住沈肆,贴着他的脸,望着外头空中高悬的天灯,宛如点点星子,眼里甚是明亮。
沈肆靠在他的怀里,心里辗转反侧的大事,总算是以两方互诉情肠而落幕。可愁完了这件事下一件事就接踵而至,可为了以后的长远考虑总要有个盘算。
这回朝宗长公主之事便就是个活例子,还好是她为了挑起两国不合而来,更好的是最后并未成功。可他一想起来还是后怕,若日后大王的赐婚降下来,他们岂非要饱受相思之苦?
“等闲离别易销魂。”。
他揽紧沈肆,“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不怕,我定护你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