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觉自己声音重了些,看了看窗边,又回过头来轻声道:“方才您死活抱着温公子不肯撒手,公子同奴婢扯了好久,都没能将您从他身上扯下来,您这可不是又由着性子胡来吗?”
她醒过来时候看着云温正靠着床帐睡着,一只脚踩在床榻上,另一只正被她紧紧地压着不得动弹。
她从云温离开后就一直没有睡着,直到眼看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她的窗子,映在地面上。看着那缕金黄色的阳光,心里也觉得十分暖意洋洋。一鼓作气地掀开了被子穿鞋梳洗,她定要去外头走走看看,这等美景可不能辜负了!而浮生若梦,为欢几何啊?
“你这皮猴,别是你看错了,来诓我们的。”
甘棠引着苏唯颜,才过御花园南侧,准备往东边而去,便听见有声声闲言碎语。拿了帕子轻掩,轻声发笑,宫人们总归是要有些风言风语来打发日子无聊,本想着不打扰他们随着去,可却……
“我亲眼所见,昨夜南宫二少主和齐王一起进了柏舟斋,约是卯时,齐王才出来,我是能对着神仙起誓的!”
“不如,你先对着本宫起誓,让本宫也听听。”苏唯颜从三五个宫人们身后走了出来,眼神阴狠地盯着那个口出狂言的内监。
宫人们个个吓得跪在地上,为首的内监身体正微微发颤。
“奴才、奴才是诓她们逗着乐儿的,奴才不敢发誓,奴才什么也没看见,宫主饶命啊!”内监一边磕头一边哭喊。
呵!这小东西倒机灵,矢口否认看见了什么,还让她饶命,若真打死了他,岂不是证实了这内监看的没错,真真有这回事么?
甘棠冲过去猛扇了一个耳光,怒气冲冲的道:“号什么丧!规矩都学到哪里去了?宫主可还没让你开口说话!”
内监顿时瘪了哭喊,只一昧的磕头,吓得旁边的宫人们恨不得将头埋到地里去!
苏唯颜冷笑一声,掰了手边树上的一枝红梅,看着那三五个宫人道:“他说他是诓你们的,我且问你们,他说了什么,你们又听见了什么?”
跪着的宫人们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似是商议好了,一个丫鬟爬到她面前回话,“回宫主的话,奴婢、奴婢们什么都没听见,更不知道他说诓奴婢们的是什么话,奴婢们是来剪红梅插瓶的,与他素不相识。”
苏唯颜心下很是满意,却依旧面不改色。看着那内监慌了神,站起身来对着那丫鬟大放厥词。甘棠冲上去将他按住,折了一只胳膊,内监疼的在地上扑腾。
“来人呐,把这些宫人们都看管起来,别让她们死了。”
从门外小跑进来一队侍卫,那丫鬟慌了神,“宫主,奴婢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宫主!”
将人连拉带拽的拖了出去。
“至于你……”
甘棠示意一个侍卫押着走,拖到江飒的书房里丢到他面前。
苏唯颜也不管呆若木鸡的江飒如何,直接喊了秋宫令,将启政殿、柏舟斋内外伺候的宫人都聚集起来,直接将那内监丢了出去,堵住了嘴乱棍打死了。
“此宫人是柏舟斋的内监,可以办事不力,以下犯上妄议主子,口出狂言甚是不堪入耳!尔等须知,齐王是这齐宫的主子,你们忠心也是为了齐王,若以后再有因搬弄口舌是非生事儿的,此人便是下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