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宇,过来一下!”远处有一个看似老师模样的中年男子打断了我们的聊天。
“羽朦,不好意思了,我先过去一下!”罗宁宇礼貌地道别。
“羽朦?这第一次就直呼我名字啊?”我一脸懵地看着羽婷。
“别想多了,人家就是情商高,怕喊姐把您叫老了,您老不高兴。”羽婷边说边和同学挥了挥手道别,把我往她宿舍带。我偷偷地在羽婷背后做了个鬼脸,以表示对她这说法的不满。
趁着宿舍里其他同学还没回来,我扒拉起一张八卦脸问羽婷:“哎,那个宁宇是不是你男朋友啊?”。
“不是啊,你不要是个男的就是男朋友好吧。”羽婷回答得很平淡,可我总觉得其中透着一丝的难以言语。
“我看你们就像是,如若不是,我希望你把他变成是。”我明确表达了我作为家长的赞成的立场。
好一会儿,没有得到羽婷的任何答复,我锲而不舍地劝说:“你看看我,最后悔的就是在学校没能找到个男朋友。别人都说,恋爱是大学的必修课,校园爱情是最纯真的,爱与不爱都只是人的事;一旦毕业了,恋爱就会掺杂很多现实的东西,爱与不爱可能就是房的事、车的事、存款的事。我是快毕业来不及了,身边也没有可以发展的对象,你不同,现成的,别浪费啊。”
“你说像是就是吗?那就真的只是像而已,别玷污了我们纯洁的友谊。”羽婷对我这翻话有些不耐烦与无奈。
“这世界男女之间存在纯洁友谊吗?确定不是一个打死不说,一个装傻到底?”我深有体会地说。
羽婷一脸的不相信这话是从我口中说出,“你还记得你高中时候的周国林师兄吗?你高中每天坚持不懈地给他送了2年早餐吧?所有人都以为你们是男女朋友啊,还被老师叫出去训话了几次,结果你们也没发生什么超越友谊的事啊,那你说说这不是纯友谊又是什么?”
我犹豫了,有些深藏于心的秘密不知道该不该说。可我这藏不住话的性格很快驱使我冲动地说了,“傻妹妹啊,你还真是不知道啊。我们高考结束后,他给我表白了?”。
羽婷诧异地看向我,我说:“其实,他给我表白的前几天,我就已经猜出到他的意思了,因为那几天他在qq空间里发了不少暗示的话。”
回忆起表白的那天上午,周国林在qq空间发布了这样的一段说说:“是时候要鼓起勇气了,一鼓作气,加油!加油!”。
看到这条说说时我就在猜想,周国林该不是要和我表白了吧?
下午,我手机响起,看着来电显示是周国林的号码,我挺紧张的。
我接起装作毫不知情:“喂?怎么打电话给我啦?有事?”
电话那头周国林支支吾吾、瑟瑟发抖的声音告诉我,事情该是如我所料,我即刻便开始构思该如何拒绝才不伤人。
周国林支吾了大约一分钟,“我喜欢你”这四个字终于说出口。
虽然我早有心理准备,但他真说出来的那一刻,我还是懵的。内心深处既高兴真的有人喜欢我,又懊恼我不喜欢他,给他送2年的早餐纯是因为我答应了帮他打早餐,更担心我俩的友谊会受到影响,之前构思的话语一句都没派上用场。
我缓了几秒钟,稳了稳我的情绪,极力保持平淡地语气装傻说:“我没有想过这种事哦,呵~呵,别开玩笑了!”
“我没开玩笑。”张国林紧张的语调透着无比认真。
“我真没想过这种事!”我收起了玩笑腔认真回复。
周国林有些失落,沈默了;而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不知如何处理的我慌了,也沉默起来。
好一会儿,周国林怯怯的一句“可不可以把这事忘了?”打破了我俩僵持的沉默局面。
周国林这个请求让我惊了一下,随即很是干脆地回复:“可以!”
为了挽留友谊,为了缓解尴尬,对了立马兑现双方把事情忘记的承诺,我们都没有盖电话,而是转移话题继续谈天论地闲聊了一个多小时。聊到最后,我都有一种错觉,感觉表白的事从来就没有发生过。
故事说完,羽婷对我竖起拇指,很是佩服地盯了我几秒,带着意味深长的微笑转身化妆去。
羽婷是个很会打扮的女孩子,从小她就学会了护肤化妆,穿衣服很有品味也舍得花钱,这点她和羽华挺像的;而我是另一个极端,穿衣只看舒适度,发型从来不做,化妆是不存在的。
为此,羽婷常常教育我:“这个看脸的世界,你不好好打扮,整天说什么好看的衣服不舒服,做发型耗费时间,化妆伤害皮肤。是是是,化妆的人皮肤没你好,可人家看上去就比你皮肤好,比你美啊。地球几十亿人口,没有外在美,谁会停下来欣赏你的内在美?”。
羽婷说得挺对的,但我就是做不到。弄头发的过程太煎熬,好看的衣服是真的不好穿,也许我是唯一一个对校服情有独钟的人了;化妆手残化不好暂且不说,化完脸上跟整过容了似的,又怕流汗又怕出油,端着张脸不敢随意触碰,还每天不搞个一两小时都见不得人。每每想到这里,我就宁愿和我的床相亲相爱多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