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没想到的是,今年居然第一个发来祝贺的居然是宁宇,可见这孩子聪明得很啊,知道早早为以后加入我们家做好准备,争取拉拢我这一赞成票。
人长大了,不像小时候每年都会举办生日宴会,通报邀请所有小伙伴到场庆贺。现在,只会默默的放在心里,不对谁宣扬,哪个记得我生日的,我记在心里感谢,不记得的也能理解,毕竟我也记不住其他谁人的生日。
来了e市后,我的生日每年都是和三姨一家到外出吃顿晚餐了事,三姨会给我一封红包拿个好彩头,今年也不例外。
今年的生日餐,不同的是我被三姨训斥了一顿:“羽朦,你现在这份工作究竟是干什么的啊?虹虹说你现在老是半夜三更才到家,有时甚至到天亮才回来,我那天回去拿东西,隔壁的邻居也这么跟我说。”
早料到会被教育的我还是有些猝不及防,为没有提前准备好润色过的说辞而懊恼,上一辈的人很难理解我现在做的事情,说大了她们不懂,说小了又会被觉得不值得,最终说了一句折中的话:“公司有一个大项目,做企业服务平台建设的,在拉发起人,银行、券商、会计师、律师等单位成为会员,老板这只老鸟出去应酬,总带上我们这群菜鸟跟去学习。”
这句话貌似毫无说服力,三姨的脸色并未因此而好转,继续对我进行教育道:“你要记得你是个女孩子,这样老这么夜不归宿的有什么好,传出去对你的名声多不好啊?”
我是一个过度自爱,从不乱来的人,但我并不赞同这样的行为就是对女孩名声的损坏,要我是男生,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个问题,还会被称赞有拼劲呢?
我是个好强且倔强的人,我不能同意这样的意见,赌气道:“我又没干什么坏事,凭什么被人指指点点的?况且我根本就不在乎隔壁的那些老顽固怎么想。”
三姨见我一幅不知错的模样,有星点火苗飘扬的迹象,声音中蔓延着怒气:“你没干什么坏事,你能保证别人不对你干什么坏事吗?你现在没出事,能保证以后不出事吗?真出什么事,我怎么给你妈交代?而且你不在乎别人怎么想,我还在乎了。”
想想三姨说的也有些道理,虽然这一段时间内,知道陈立军不但不会对我们做什么出格的事,还会保护我们,记得曾有一次有人对他提出过对我和李欣有想法,被他态度严肃地狠狠驳了回去,说:“这是做事的女人,不是娱乐的女人,清清白白的,不能想,更不许碰。”但谁也不能保证这个世界会不会有意外,对于不能确定的风险,我们的确应该尽量避免。
见我没反驳,今天我又是寿星,三姨压了压火气,语重心长地提醒我:“你是不是忘了医生对你说什么了?你需要休息,不能太劳累,这对你病的康复不好。”
我识趣地把态度放柔和,赶紧道:“我知道,其实我也不想搞这么晚,只是有时候真的很难避免。不过我们现在办公室的其他同事也都怕了,每当老板说出去吃饭的时候,大家并不是那么愿意跟着去了,都在尽量避免。”:
“要是实在不行,就另外再找一份工吧,反正你爸妈也说了,回去再养你个一年半载的也没问题,你何苦这么逼自己?你以前那份工虽说没什么前途,但我从来不会有什么担心的,但你现在这份工,我实在不知道怎么说了。”
我不能同意当一个啃老族,对三姨的观点有点忿忿不平:“人活着总不能没有希望和盼头啊!我现在这份工虽然没以前的清闲,但我很充实,能学到很多东西,接触的层面和视线是以前那份工作完全不能比拟的。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觉得我在虚无缥缈地浪费青春,让那丁点的人民币就购买了我最宝贵的时光,我觉得我的时间和青春不应该这么便宜。现在这份工,做得好的,老板说了,明年每人要分不了三十五万,就证明我们是失败的,可以自动申请离职了。”
“是啊,这么容易你们每人能分三十五万啊,这个世界还有人累死累活地搞生产吗?你别被那只老鸟洗脑了,他就是看你们单纯,好忽悠。”干实业出身的三姨并不相信资本市场的这一套,或者说她不能理解资本运作的盈利模式,她会认为所有的巨富能赚那么多钱,都是因为她们生意做的量大,其他资源整合的资本运作都是骗人。
我不奢望短时间能改变一个人的思想维度,毕竟那是三姨多年的经验所得,我要是继续强势把我的观念灌输给她,只会弄巧成拙,便换了个角度分析说:“是真是假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从现在的方案计划来说,做到是有可能的,而且就算做不到,我也没有什么损失啊。积累些人生经验和阅历不也是挺好的,这期间能提升了我的眼界,看到很多我以前没机会看到的东西。到最后最坏的结果无非是,我浪费了些卖不了多少钱的时间。您就放心吧,我又不傻,会保护好自己的。”
三姨明白今天的谈话注定是谁也没有办法改变谁的思想的,只能无奈地说:“唉!你自己看着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