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觉之间2015年的元旦来了,大学宿舍里的那群小可爱想一起来个短途旅行,我很想和她们一起去,可再三衡量过身上无限接近于零的资产余额后,我编造一个出差的理由回绝,我不想让她们看到我的不济的样子。
回绝闺蜜们的旅行邀约后,收到张国良发来的信息:“元旦假期有安排吗?我有个朋友在厦门开了个咖啡厅,想我过去捧捧场,玩几天,一起吧!”
从认识张国良到现在已经好几个月了,我们之间一直保持着不冷不热的接触,他会每天找我聊那么几句有的没的,每个月在他的多次邀约下我们会去吃一顿应酬感满满的饭。
意识到张国良这次或许是想借机正式改变一下我们之间的关系,我认真地反问自己:我真的想改变现在这种不咸不淡的关系吗?我真的愿意和他尝试开始吗?
最后我发现,我不想改变这种关系。我不爱他,他也没能满足我对男朋友的幻想,更何况是第一个男朋友,我不想和他真正的开始。
另一方面,我也不想和他完全结束,因为他不抽烟不喝酒、老实顾家、性格人品还不错,在某种意义上我们是可以将就的,但我不愿意这么年轻就开始将就地过一生,这不是我。
想到这里,我突然觉得我好可恶,我这样不清不楚地拖着张国良岂不是把他变成备胎了吗?若有更好的人出现,因为没有开始,我可以对张国良毫无愧疚感;没有更好的人出现,我接受他,日后也不至于孤独终老。
不行,我必须做一个了断了,我应该和他把话说清楚,明确地拒绝他。
正当我想和他说清楚之时,我发现我好像没有立场说这话,因为从头到尾我们都只是朋友关系,他从未对我表白过,也从未对我表达过有好感意思的话语,他的心意我也只是从我三姨口中得知的,我这拒绝的话该从何而起呢?唐突出口,岂不是自作多情?
于是,我决定在张国良把我们之间那层窗户纸正式冲破之时,我再给我们这段关系砌上这道拒绝的门。
再次衡量了我的资产状况和我对张国良的态度之后,我这样回复了他:“不好意思啊!我早两个礼拜前和老家的发小约好了,时间上迁就不过来了!”
久久我没有收到张国良的信息答复,我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知道我此举是否伤害到了他。
无措之下,我再次找到发小陈静娴聊了这事。
我的穷困的境况不会对家里人说,但我不会对我的朋友们隐瞒,所以陈静娴第一句问我的话就是:“你和大学室友出游衡量资产状况我理解,你和他出游为什么要衡量资产状况啊?”
“我都还没确定我能和他在一起,我肯定不能让他在我身上花很多钱,搞到好像我欠了他的一样。我平时和他出去吃饭,我有时候也会抢着买单的,大概维持他买单两次我买单一次的频率吧!”我觉得这是维持我尊严和自主权必需的,就像出去买东西,试用了不买就感觉是占了别人便宜似的,必须给店家多多少少买点东西。
“我不知道对不对啊,但我给你举个我大学同学的例子。她上个月和一个喜欢她的男孩去香港,一天买包包、口红、香水的花了那男孩一万多元,回来也没和那男孩在一起。她的说法是,那是那男孩自愿给她买的,又不是她要求那男孩买的。”陈静娴给我讲述了另一种形态的女人。
“那她不觉得她这样会欠了这个男孩吗?”我问。
“那我就不知道了。也不是让你学她,我也觉得她的做法不是很妥,只是想分享给你。你们是两个极端,都稍往中线靠拢下就好了,你这样太好强的,男人会没有存在感,没有自信的,你怎么嫁得出去?”陈静娴一番的苦口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