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后羽婷问我:“姐,你交男朋友了?”
“没,没有啊!”这波转折让我有些愕然,不是在说宁宇的事吗?怎么扯我头上了?还有兴致像家里的那群长辈一样,关心起我的人生大事来了,看来是我把事情想严重了,羽婷和宁宇之间也许真的没什么事。再说羽婷整天忙着事业,宁宇遇到好机会去国外进修也是正常不过的事。
“没有?姐,你有的话不用瞒我的,你要不想公开,我会先替你向家里保密的。”羽婷一副肯定我在谈恋爱的态度。
“真没有,谁说我有男朋友了?有我还不赶紧向家里汇报啊,省得整天找我麻烦。”我自认为斩钉截铁的语态及合理的分析定能表达清楚我单身的状况。
可羽婷仍持半信半疑的语气质问我:“真没有?”
“没有,没有,都说没有啦!”我被质疑得有些不耐烦了,
“那怎么?”羽婷说到这,声音再次停了,好一会才说:“姐我先不和你说了,有点事。”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问清楚羽婷的怀疑是从哪里来的,电话就挂了。
宁宇出国后的第一个周末,我照常来到了兴趣班,班上来了一位新老师替代宁宇的位置,听谢菁菁说新来的老师是他们学校的师兄,也是宁宇的好朋友。
兴趣班里虽然弥漫着一股对宁宇这位良师的不舍,但是终归一切运营皆与以往无异。
盘算着既然宁宇不在,帮羽婷看着宁宇的任务也就结束了,我应是没有理由再来上课。而且在这课室里我总会不由自主地想起与宁宇的种种,心中似空落落的,亦似有千斤石头压着,十分难受。
晚上的课程结束,我就寻了个借口对小老师们说:“我们公司在h市拿下了一个项目,派了我去跟进,未来很长一段时间我都需要在h市出差,没办法常来上课,你们就不用帮我保留学位了。”
小老师们听我这么一说,气氛低沉起来,陈梓文更是低头不语了一会儿后转身离开。
“宁宇刚离开我们,你又要离开啊?”谢菁菁抿了下嘴唇,眼里满是伤感。
看着小老师们的脸上都似蒙上一层浓郁的阴霾,我于心不忍,但我意已决,我抬头扫视了一圈他们每个人脸上的神情,并把此刻的不舍深深地印刻在我的脑海里,我想宁宇离开时应当亦是如此吧。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嘛,何况我就算不来上课,有时间也是会常来看你们的。”我说这话时有些心虚,因为我知道这就是日常的假客套话,一般都不会再来看望了,以往经验告诉我,大家之间的感情和熟悉度也终将会被一个叫时间的家伙搅和得越来越淡。
陈梓文总是不知什么时候就出现在我附近,这次他给我递来了一把吉他,是宁宇开课第一天送我的那把,向来话痨的他这次只说了一句“呐,给你!”就再无更多的话。
我看着吉他,眼球的背面似有一片浪潮想涌出,可长大的我总能在别人面前控制住情绪,我没有让浪潮涌出,接过吉他,感慨地笑了一下,“我还没来得及学呢!”
因为看着这吉他,我也总会想起宁宇,所以吉他一周后就被我带回了老家。一开始我把吉他放在了羽婷的房间,想着这是宁宇的本意,可再三犹豫后,我竟不舍了,带着一丝负罪感把吉他挪回了我房间存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