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乱作一团,教会的护卫甚至没有来得及反应,便倒在血泊里。
应该是先手的原因,士兵在人数较少的情况下却占据了上风,将教会护卫逐渐逼退到教堂之中。
另布兰登感到更加意外的是,直到现在那些士兵都没有伤害面前的‘巫人’,反到更是像在保护他们。
他没有在往前迈去一步,反而转身躲到墙角的一边,太诡异了。
布兰登不停的咽着唾沫,只想将那快跳出喉咙的心脏吞回去。
“这可不是身为骑士的做法。”一旁传来一道男人的声音,布兰登很清楚,这是那个黑衣教徒的声音。
转身拔剑,一气呵成,毫不犹豫。
黑衣人来回走了几步,似乎是在考虑什么事情。
“哦,我清楚了,你一定跟我们一样都是所谓的‘巫人’是吧,不然根本解释不通啊。”黑衣人突然单手捏住了布兰登剑刃,虽不是特别快,但足足让他吓了一跳。
布兰登没有接话,往后撤了一步举剑上挑。
‘当’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传入耳内,似乎是碰到了什么异物,剑便被阻隔在了半空中。
“妹妹,你总是来的那么及时”黑衣人耸了耸肩,望着四周,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
“怎么,看你玩的很开心,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一道黑色的身姿如同闪电一般出现在布兰登面前,他甚至摇了摇头,以为是自己太过紧张导致的眼花。
“别摇了,跟我们那小孩玩具一样乱晃,”另一旁的黑衣人讲到“首先介绍一下我最好的妹妹蝴蝶,当然我更爱称她为小可爱或者3号...还有你可以称作我为将军,因为我就叫将军。”
布兰登望着面前淡定自如的俩人,犹豫了半刻直指教堂方向说道“是不是你们干的?还有...”
将军打断了他的问题,幽幽的回答道“我们赶时间,我有话直说,从头到尾都是我们干的,挑选没有天赐石的士兵干扰他们大脑,或者说是那晚限制了那些人的行动等等都是我们干的,当然可能里面有什么你的朋友,但是我们既然接受了任务这就怪不到我们了,谁让你们参与了呢”
布兰登很是生气,甚至将剑柄握的咯咯作响,但是他现在做不了什么,他没有能力应对面前发生的一切。
“好了骑士,虽然不知道你的名字,但是我们有缘分,你就坐在这里看看接下来的风景吧。”将军走到了布兰登的身旁,用右手缓缓的压下了他的佩剑“好戏才开始呢。”
被押解的‘巫人’因为这场混乱四散而逃,即使教会的人想做些什么,他们都无法突破面前全副武装的士兵。
“该死,他们怎么了?怎么胡乱攻击我们?难道是被‘巫人’所侵蚀迷住了双眼?”身处后方的护卫大喊道。
“快用天赐石”人群中传出一声大喊,犹如救命稻草般。
可每当后方的护卫从怀里掏出枚天赐石时,总有一发弩箭从门外射入让他倒在血泊当中,精准无比。
恐惧让护卫无心而战,有些人开始丢掉武器转身向后方逃去,似乎在寻找着退路,后门?暗道?可是他们没有机会。
一群黑衣人从大门鱼贯而入,速度异常迅猛,即使面对手无寸铁的信教徒,都没有心软。
惨叫声从不停从教堂传出,一次次的在击打着布兰登的心理防线,他甚至感觉到自己手在发抖。
这是他从6岁至今第一次感觉到的恐怖,无论是骑士间的对决,还是与‘兽’的对战中,他都未成遇到过,说不定对面在兴起之下,下一刻他就成了里面的一份子。
“喂,骑士别害怕啊,懂得恐惧的人,总比那一直无畏的人强太多了”将军拍了拍布兰登的肩膀,一股子无所谓的的样子“就是这个计划里没有带上你,不然我倒是有不少问题想问你,如果有机会那就下一次吧。”
这让布兰登舒了一口气,却不敢完全放松,至少自己还能活着,可下一次是什么意思,明天?后天?或者是之后的每一天都有可能?
教堂的里的惨叫声,愈发变小,直到完全消失,也不过就几分钟的时间。
漆黑的衣服在这时被鲜血染的通红,鲜血似乎在哭泣,难道这就是来自死者世界的声音嘛?
甚至还夹杂着笑声...
为什么这帮人会这样,难道是‘巫人’对待教会的仇恨让他们此刻喜极而泣?
这完全不能用奇怪来形容了,这完全是变态!
“别怪他们,当你知道我们的遭遇,你就会知道教会的人完全是死有余辜!”站在一旁闭口不言的达莲娜突然讲到,从她的语气可以判断出来,这是一段深入灵魂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