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若风朝着面前的尸体随口吐了口唾沫,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向着身后走去。
他答应过的...
...
久违的雨点,居然以雪花的方式降落,虽不是银装素裹,但也算是让大地饱了口福。
这倒是让邱若风有了理由蹲在火炉旁边休息半刻,这属于他的半刻...
...
“你从哪搞来的象棋?”邱若风望了一眼房间里的一堆人,淡淡对兰说道。
“没事干,用小刀刻的。”兰若无其事的说道“我对你们这个蛮感兴趣的,来切一盘?”
“没时间,你以为我跟你们一样偷懒?小雪停了我该出去工作了。”
“没事,来切一盘。”
“不行,我得工作。”
...
邱若风投降了,从中午到黑夜降临这是他输的第十七把...
他甚至开讨厌起面前这个洋洋得意的女人...从骨子里开始的那种。
...
“还玩呢,出大事你不知道吗?”左克的声音如雷鸣般从门口传来。
能从左克嘴里怒吼出来的必定不是那些,母鸡一天下了俩个蛋值得引进,奶牛连续第二胎俩头...琐碎的事情了。
“死人了”
这个对于邱若风来说处于意料当中。
“死的是士兵,不是兽干的。”
这个对于邱若风来说这就不处于意料当中了。
...
不是兽干的,难道真的是教会动手了?不是直接对自己下手,而是转过身去对付自己的士兵?
难道是想让自己在一点点惊吓中折磨消耗自己的意识,最后在自己面临崩溃的时刻杀掉自己,教会的人难道都是变态?就这么喜欢听自己死前的哀嚎,跟哭求嘛?
邱若风甚至感觉自己有点紧张过度了,这可不是他一惯的作风。
...
“他们是去换岗的路途上被杀死的的。”左克指着前面俩具焦黑的扭曲物体说道“尸体都烧焦了,身体上还有刀伤,燧发枪里面的子弹打出去了。”
“还有反抗的,至少不是毫无还手之力的。”邱若风蹲在地上用佩剑拨了拨地上的尸体。“有一具尸体伤口直接从胸口贯穿的。”
“他们有骑兵,单单靠步兵的冲击无法造成这么大的伤害。”左克补充道。
“步兵,巫人,骑兵来势汹汹啊。”邱若风说道。
“对其他人怎么说?”
“就说是强盗干的,让其他人小心点,加派双岗遇到不对劲直接动手。”邱若风站起来看了看身后说道“还有就是给他们俩处理好后事。”
“好的。”
啪嗒啪嗒,邱若风的皮靴在微湿的泥地上发出了令人烦躁的声响,至少他自己是这么想的。
...
这几天就得走,至少让他们先走!
邱若风拿出了配套的通条在头端绑了一小块布条,在枪管来回推拉着,接下来一段时间可能就得用上他了。
似乎是为了缓解自身的压力,邱若风久违的唱起了他以前所学的歌曲...
“...朋友来了有好酒,若是那豺狼来了,迎接它的有猎枪...”
...
“若风哥。”苏菲亚透过门缝望着房间内擦拭着武器的男子。
是不是门坏了,咋每次来人都没声的?
“怎么了苏菲亚。”邱若风望向那在熟悉不过的女子脸庞。
“他们说有强盗袭击了我们的人。”苏菲亚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是教会!”邱若风没有犹豫。
“他们为什么袭击我们?我们又不是巫人。”
“估计找我的,上次可是我负责那只队伍的。”
“我要是早点跟你讲我们遇到那些黑衣人,你也能在一开始有所提防的。”苏菲亚内疚的低下了头。
“明天,我派人送你回你父亲那去吧。”邱若风犹豫了片刻,深深的吸了口气斩钉截铁的说道。
一阵沉默...
“不一起去山脉那一边了嘛?”
“没说过不一起去的。”
“那让我走干嘛?”
“为了你安全。”
“那我现在就是安全的。”
“可是...”
“你说过的,天塌了都你都会顶住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