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月听到师父后面那句话,一张俏脸变得通红起来。自己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
逍遥狂有些不痛快地摆摆手离开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丫头真当他三千多岁的老人精看不出来?
……
转眼就过了三天。树小风第二天的时候就能下地了,第三天全身活动自如,连蹦带跳都不在话下。不过,他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本来觉得灭掉星罗门以后,他身上的担子就已经卸下了,也算对慕容云与四位长老有个交代,现在居然又半路杀出个糟老头子,这糟老头子还跟他不太对付,看他的眼神不是鄙夷就是不屑。
弄得树小风后来自己也烦了,他性子就属于那种顺毛驴,骂他他就烦,对他好他就真心实意地回报。就像当初慕容云对他谈心,梅长风对他恶言相向,所以他的态度就迥然不同。于是对这个逍遥狂也是冷眼以对。哼,说穿了对方才三千多岁,自己的年纪比对方多出几万倍,嚣张什么!
能下地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找牧空,问对方有没有在夏侯亭的尸体上找到个囊袋。当初和夏侯亭对战的时候,他对这个问题一直大惑不解,为什么夏侯亭那家伙腰间的囊袋像百宝箱似的,啥玩意都掏得出来。
“那是储物袋。”刚好也在场的逍遥狂一脸嫌弃地解释道,“修真界常用的东西,没见过世面,这都不知道。”
树小风一听对方这口气,憋了三天的火气当即爆发起来:“嘿你个老东西,我需要你解释了么?多管闲事的家伙。”
逍遥狂微微一愣,自打修为达到金丹境以后,他还真没见过有人敢指着鼻子骂他,也是火冒三丈:“不需要拉倒!改天有你小子求我的时候。”
说着怫然而去,树小风揣上夏侯亭那个储物袋,也是气冲冲地走了,只留下牧空一个人干瞪眼。
其实气归气,逍遥狂对树小风这孩子也不算失望,毕竟是为了同舟会拼命过的人。只不过两人大概天生性格不对付,都属于那种驴脾气,一见面就是针尖对麦芒。
这三天逍遥狂把同舟会上上下下弟子的根骨查了个干净,几乎没一个人有修行灵根的,倒是牧空这小子身上有四象伪灵根,虽然不是什么好灵根,但是思虑再三,干脆把牧空也收为弟子。这更加让树小风怒火中烧,感觉分明就是针对他的。
继续呆在同舟会也是受气,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这糟老头子之前不是叫自己去中州见见世面么?行啊,大不了一走了之,于是三天后特意过来辞行。
“慢着!”听树小风说要走,逍遥狂这才稍许收敛了点怒气,过去给树小风递了一张紫色符纸,“这是五行通灵符,捏碎以后可以把我召唤到你身边,你小子路上遇到危险的时候用得上。”
树小风有些惊愕,接过这张五行通灵符看了半天,这才对逍遥狂的反感减了些许。老头子还算有点良心。
“师父,我能跟去么?”听到树小风要走,慕容月有些紧张。这段时间不知怎么了,每天都想跟树小风见一面,不然做什么事都没心思。
逍遥狂转过身来看着慕容月,突然一拍自己脑门,怎么把这茬给忘了。细细一想,这孩子毕竟是妈祖后人,将来同舟会重回修真门派,这孩子估计也会是个中坚力量,现在跟着去历练一番也好。
而且这三天里,慕容月时常跑过来端茶递水,嘘寒问暖,让逍遥狂很是顺心。
逍遥狂救过树小风,又是自己师父,遥想半年前父亲去世,慕容月却没有好好孝顺过,子欲养而亲不在,她潜意识里已经把逍遥狂当做了父亲,曾经的缺憾,现在在逍遥狂身上终于找到了慰藉。
而逍遥狂也是一样。他一个人在灵界孤独地摸爬滚打两千多年,想方设法要跻身仙界,最终还是铩羽而归,时常一个人无处倾述。现在突然有个懂事的女娃,又是给他关心慰问,又是给他端茶递水,不知不觉也把慕容月当做女儿看待。
两人虽然没有血缘关系,这三天来却相处得亲如父女。
逍遥狂想了想,道了声“也行”,然后走过去夺回树小风手中的五行通灵符,顺带着把对方的储物袋也摘了过来,统统递给慕容月。
“这些你拿着,遇到危险把五行通灵符捏碎,召唤我出来。”逍遥狂对慕容月关切道。
树小风直接看傻了,刚对逍遥狂产生的那丝好感瞬间湮灭,指着逍遥狂鼻子骂道:“你个老东西,脑子是不是有坑?给我的东西又拿回去?而且那储物袋可是我的!”
“怎么?不服气?”逍遥狂沉声道,“不想去就算了。”
“哼。”树小风双手交叉在胸前,侧过了身子,一个人生闷气。。
慕容月见状,急忙走了过去,拉了拉树小风胳膊,小声道:“算了,反正咱们要一起去,我的不都是你的。”
声音虽然小,但又岂能逃得过逍遥狂这种修为高深的人。不过逍遥狂倒是装作没听见,道了声“准备好了就出发吧。”然后一个人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