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顾严便来到了岐山老祖的洞中,岐山老祖对顾严讲道:“老鬼脾气暴躁,没这么容易对付,要想他救人,我们只能这么办。”
顾严点点头恭敬回道:“是师傅,徒儿知道该怎么做。”顾严作了个揖继续道:“那徒儿这就带冲儿去了。”
岐山老祖点点头道:“嗯,去吧,对老鬼要客气。”
说完顾严便带着曲灵冲去往岐山后崖。穿过山间的树林,二人来到岐山的绝壁,在崖上有一条小路,这条路很窄,只能过一个人,两人都很难并排行走。不过这路倒也干净,似乎常年有人打扫。曲灵冲忍不住问道:“顾叔叔,这里经常有人来吗?”
顾严回道:“对,燕山老祖关在后山,每三天都会有人给他送吃的,”说着二人前方出现一位瘦骨如柴的老人迎面走来,这正是岐山后院扫地看门的粟伯。曲灵冲想到,原来是粟伯一直在给南洞送饭,门派之中却没有几人知道。这粟伯平时少言寡语,后院偏僻,少有人去,他耳朵听不见也少于与人交流,这南洞的前辈让他照顾在合适不过了。
粟伯走来,在比较宽的的地方等二人过来,以便于交错。粟伯向顾严点点头,微微的鞠了个躬,也没有说话,然后就一个人走了。顾严对曲灵冲说道:“等会到了以后,你不要说话,让我与燕山老祖交谈,他一定会收你为徒的,到时你练了他的武功,就可以好了。”
曲灵冲点头也没有说话,现在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见这位能救他的人,这位令师公提起也出现三分惧色的传奇人物。
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两人走到了这条小路的尽头。曲灵冲心中大惊,这路的尽头尽然有如此大的一片的空地,这空地完全能盖一座宅子了。这里并没有什么杂草,似乎是被什么人收拾干净了,曲灵冲想这里应该是粟伯收拾的吧。悬崖中的空地旁边有一个洞口,洞上面写着岐山南洞,曲灵冲便知道他们已经到了。
这时周围一遍寂静也没有什么声音,太阳刚刚升起不久。本来是盛夏,但是在这崖壁之中确有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寒气。顾严走上前去,对着洞口说道:“易前辈,在下是岐山老祖的大弟子,师傅他老人家对易前辈甚是想念,今日派我前来专程看望易前辈。”
此时洞中响起声音,这个声音有些嘶哑,但是却中气十足,一听便能听出是一位老者的声音:“老怪的弟子,怎么老怪憋不住了想出洞,派他的弟子来求情?”
曲灵冲险些笑了出来心想:“这位前辈确实不同一般人,说话都如此风趣。”
此时洞中的声音并未停下:“这三十多年来,这里只来过三个人,今天热闹,一来就来了两个。”然后易天行便问起了顾严的来意:“说吧,老怪让你们来是何事,说了速速离开。”
顾严从袖中拿出一封信纸,内劲一出,将信纸往山洞中投去说道:“师傅自知今生与前辈的恩怨无法解除,但也不想带到来世。想在活着的时候与前辈分个高下,最后在比试一场,也算是为这辈子造的孽画上一个句号。”
洞中的人很快回道:“哈哈哈哈,老怪也知道他这辈子没做好事,现在老了,悔悟了。不过他说想比试一场,是想骗我出洞自毁誓言吧。我告诉你,我可不会上当,老怪阴险狡诈,都活不了多久了还想压我一头,做梦。”这话说的有些坚决,曲灵冲听了心想:“这易前辈与师公的恩怨结得多深,都几十年去过了,一点没有消除心中的怨气。”
顾严此时向洞中说道:“前辈,师傅说要比试,当然这比试之法自然是可以不用出洞的。”
易天行听了回道:“哦,不用出洞,如何比?”
顾严继续说道:“非常简单,您与我师傅自然是不能比的,不过你们不能出洞,你们的徒弟却能出洞,师傅比不了,让徒弟来比就可以了。”
易天行笑道:“我还没有收徒弟呢,而且刚刚看你送信的内劲,这《紫阳神功》你已经练了十几年了吧,功力与我和老怪虽有些差距,但是掌握得也不错,就算是我也不敢说一定能压制你,你们也是真敢提呀。”
顾严见易天行不答应便说道:“前辈,我们既然想出这种方法就说明一定是公平的,徒弟我已经给您带来了。”
易天行诧异道:“哦,不会就是外面的小子吧。你可知道要练我的武功一个人可不够呀。老怪又不是不知道。”
顾严回道:“前辈你看了就知道了。”然后对着曲灵冲说道:“冲儿,进去吧。”
曲灵冲有些犹豫看了一眼顾严,慢慢往山洞里面走,探着头一步一步的小心往里面走着。山洞里面很黑没有什么光亮,洞里面也不大,却比岐山北洞要大许多,活动的空间也要大些,洞的最深处站着一个黑衣长袍的人,衣服已经有些破烂。这个人见曲灵冲进来便往前走了过来,对着曲灵冲打量。曲灵冲见到易天行相貌虽然已经显老,但面容有神,不怒自威,头发也已花白,留着很长的胡须,也不知道多久没有修理了,头发也是披散着的,看样子也没怎么打理过。曲灵冲看到易天行心中有些害怕,往后退了两步。
易天行上前来抓住曲灵冲的手臂道:“好小子,体格异样,纯阴灵子,不过我的功法确实可以让你恢复正常,但是练功得饮人血,你敢吗?”易天行知道,若不归设这么个比试是想让自己帮助这个孩子,治好他的纯阴灵子的体质,故意说话吓吓曲灵冲。他可不想就这么便宜的若不归。
曲灵冲知道这位前辈有救自己的方法,不仅可以解血毒,还能治好自己的纯阴灵子的体质。曲灵冲心中明白这样的机会很难得,曲灵冲便直接跪下说道:“师傅,弟子大仇在身,却不能学武,现在又中了血毒,需要师傅的武功化解,弟子保证,学成以后,一定帮师傅赢了这场比试,让师傅无憾。”
易天行问道:“血毒?”然后拉起曲灵冲,右手一划,曲灵冲手臂上出现一条小小的裂口,滴出一滴血来,易天行将这滴血放进自己嘴里,然后闭眼深思起来。曲灵冲有些疑惑,却又不敢说话,过了一会易天行便大笑起来说道:“哈哈哈哈。若不归这不是要比试,是要我救人呀,正常人得这宝血,可以强身健体,可是你小子却是在消耗生命。不过我的《赤练拳》却是可以治好这纯阴灵子,但是必须饮灵血练功,将灵血炼化之。前我就是饮人血练功的。可是你小子,也不知哪儿得来的宝血,伤了这纯阴灵子的身体,正好呢练我的武功可以将这宝血炼化,纯阴灵子自然也可以治好,还能不用吸人血,怪不得若不归愿意把你送来做我的徒弟。”
易天行寻思了一会想到:“这孩子没有任何武功底子,看着聪明,做徒弟确实好。更重要的是不用违背天道,饮血练功。我这一身武功确实该有个传人,纯阴灵子与这灵血聚于一身,确实也是我跟他的缘分”想到这里易天行对着曲灵冲说道:“小子,我且问你,你可愿意做我徒弟?”
曲灵冲跪在地上听到易天行答应便开心的笑起来道:“师傅,弟子求之不得。”
易天行又问道:“那你可愿意竭尽全力帮为师赢过那岐山老怪?”
曲灵冲立马回道:“当然愿意,不过比试我愿帮师傅赢,但是绝对不能杀人。”
易天行看着孩子还有几分侠义之情笑道:“不要你杀人,只要你赢了就可以,这样我死了也高兴。”然后易天行对着洞外喊道:“外面的小子,回去告诉你师傅,这事成了,比试时间定在三年以后。”
顾严对着洞中回道:“谢谢易前辈,在下着就回去禀告师傅。”然后顾严对着洞口拱手继续说道:“那这孩子就留在这里了。”说着顾严便转身离去。
曲灵冲知道顾叔叔武功高强,自己刚刚开始,三年时间可能太短,五年之后正好是比武招亲大会,便向易天行说道:“师傅,不如定在五年以后这样更稳妥一点,三年时间可能太短,我怕我学不完您的武功。”
易天行笑道:“五年就五年,一样的,反正老夫有的是时间。”然后易天行用气内力向已经离开的顾严传声道:“小子,比武时间定为五年以后。”
顾严自然是听到了一天的话,嘴角挽起笑了笑心想:“冲儿总算有救了,太好了。”便高兴的离去。
易天行看着自己新收的弟子,心中还是有些欢喜的,但是却没有表现出来。易天行说道:“徒儿,先起来,”然后易天行又对着曲灵冲问道:“叫什么名字,说说你的来历。”
曲灵冲答道:“是师傅,徒儿名叫曲灵冲是开封镇远镖局的总镖头曲杨松的儿子。。。。。。。。”
曲灵冲很快将自己所经历的一切告诉了易天行。易天行很是满意,但就有一点易天行不能接受,便对曲灵冲说道:“你以后不准在叫老怪师公,你是我的弟子,跟我一起叫老怪就可以了。”
曲灵冲自然是不会答应回道:“师傅,岐山老祖对我有恩,您对我也有恩,你不让我叫师公我便不叫,但是我不能叫老怪,以后我就叫若前辈吧。”
易天行当然知道让曲灵冲叫若不归老怪确实有些为难,回道:“叫前辈就叫前辈吧,反正不能叫师公,不然把我的辈分都叫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