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说句话你他妈能死?!”沅醉一脚踢在身旁的铁门上,那声响便是在这时传出的。
里面的女孩只是抱膝而坐,长发遮脸,白裙微微沾了些灰尘,但还算干净,似乎她在这里也过得不错。
【沅醉,你太狠了……她心中悲凉失望,她承认自己没有保护好他,但是……这一切的罪责,过重了吧?】
【你这一副不知情的样子,做给谁看?】
几天前,她也不信素黎说的,但是当听到他同素黎交流时对自己不屑一顾的话后……或许他这样狂妄的人,真的可以做出这种事。
【她不会知道,自己被痛晕过去后,素黎会帮她把带血的裙子换下,伪装成没有被折磨的模样。】
【曾经误会的种子,如今已经盘根错节……】
沅醉看着她这副不像从前的样子,心中无力的绝望。
“白涟漓,这就是你口中的至死方休?”他冷冷的说着。
他看到她苦涩的笑着,张了张嘴却不知为何又闭上了。
他以为她是欲言又止,所以给了她犹豫的时间。
但是最后,她还是什么都没说。
又沉默了许久,他终是转身而去。
日复一日,当她即将在无尽的黑暗和极致的痛苦中失去自我时,眼前模糊的人影带来了一丝希望。
但是啊,当一束光闯进黑暗,那么这束光便是罪恶。
她的视力虽然只是恢复了些许,但是那双眼,却动人明媚了数分,多情温柔的勾人心怜。
本就多心的素黎自然一瞬间就看出来了,于是她更狠,于是她更惨。
恢复视力的第一天,沅醉好巧不巧的没有来看她。
恢复视力的第二天,素黎带着一个女孩来了。
是白依晴,满身伤痕的白依晴。
“白涟漓,来看看你心心念念的家人。”
“……”她麻木的闭着眼,脸上的三道鞭痕狰狞骇人,还流着血,身上的白裙竟成了暗红色的裙子,布料破口处全是烧伤刀伤和其他的伤痕。
“姐姐……”白依晴呆愣的出声。
“太狠了……他不是喜欢你吗……”
素黎听不得这种话,一脚踹了上去:“闭嘴。”
看到妹妹被打,她想阻止,铁链被拽的哗哗作响,又是一阵电流声,女孩猛地跪倒在地,双臂撑着地面,浑身颤抖。
眼前那模糊的两个人影融合在一起,光影缭乱如恶灵般狰狞,粉身碎骨的刺痛间,一个男人忽隐忽现的话传入耳中。
“司法大人,王过来了。”
黑影动作一顿,将手中的什么扔到了地上,嗓音冰凉:“王怎么可能突然来这里?”
说着,高跟鞋踩地发出的沉重的声音渐渐远去。
守卫走进来把被电晕的女孩拽起来推到在墙边,又将白色的毛领披风围在了她身上,确保已经盖住所有伤口后,并不轻柔的顺了顺她的头发,遮住毁了容的那张脸。
就在守卫刚刚走出囚牢后,素黎陪着沅醉走了过来,半开着玩笑:“王真的不考虑把自己的小情人接回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