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靳以出了神。前事种种,曾被自己忽略的,一一涌上心头。
“爷?”
傅明的一声轻呼唤醒了靳以,他回过神来,看着傅明眼中有些忐忑的目光,不自觉地伸手,轻轻抚过他白皙俊秀的面庞,傅明怔住,几乎连呼吸都屏住。
靳以的手稍触便撤,“往后,我会待你好。”他撂下一句话,便离去了,大步流星,身形却似乎不那么稳当。
许久后,傅明抬手摸向自己的脸颊,只觉得指尖温热异常。
靳以凯旋,本应备下宴席,但老太太知晓自己孙儿不爱热闹,且只至亲之人凑一桌儿用饭,是最温馨之事,老太太享受得很。
靳以落座时,看到身边有老太太、纫兰、昭彦,的确都是骨肉相连的家人,却没有傅明。
老太太不叫傅明,是因为不承认他,不喜欢他,还是因为自己?她以为自己仍不将傅明当作自己的妻室,所以这样的场合便将他排除在外?
老太太见靳以似乎有些神思不属,便问:“长藉啊,菜不合胃口吗?还是你有什么要紧事待办?”
靳以摇头,按捺下心绪与大家一块品尝久别重逢的滋味。
饭后饮茶时,老太太提起王姨娘年前克扣下人钱财一事,并道:“她如今年纪大了,心也大了。想必已经在你面前说了不少,你自己要清楚,什么该信,什么不该信。”
靳以点头道:“老太太说得是,孙儿明白。”说着,便又提及范质前来借钱一事。
老太太蹙眉道:“还有这事?我竟然不知。”
靳以道:“当下是王氏理家,所以明哥儿应是不方便直接向您提及。况且文素兄情况紧急,也等不得了。”
老太太叹息一声,“凝雪小时候聪明乖巧,对你也忠心耿耿,我见她是个靠得住的,我自个儿身体一年老似一年,便顺手就教她理家,信任她。谁料想,她越发地不成体统,擅作主张,鼠目寸光,尽gān些上不得台面的事。如今看来,这理家的权利也该收回来了。”
“孙儿认为应当如此。虽是内院之事,但牵涉也广,不能再任由她这般小气作为。”
“那长藉你认为这家可jiāo由谁来打理呢?我是真的老咯,心有余而力不足。”
靳以道:“纫兰妹妹也大了,往后嫁人这理家的才gān不可不俱备,老太太便提拔提拔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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