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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皇帝笑了笑,又道:“若你们不想离,朕更是乐见其成。前些日子,朕委屈了你,这个算是朕的一点补偿,要如何做,端看你自己了。”
“谢陛下!”此时这句,是靳以今日入宫后最诚挚的谢恩。
从皇宫出来后,靳以直接回了靳府,取了那纸他还未签字画押的和离书,又马不停蹄地往京郊而去。狂风之中,那纸长信上的内容不断浮现眼前,让他想将傅明狠狠揽住,问他为何。
到时,已是晡时,傅明吃过饭,正准备喝药。
见到靳以,他刚入口的药险些噎了满喉,好不容易顺过气来,方欲问对方怎会至此,便见一纸和离书递到了自己面前。
话到嘴边改了口:“你已签字画押了?”
靳以却道:“没有。我拿给你是要让你亲手撕了它。”
傅明顿了顿,“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跟陛下陈情,说愿与我同生共死之人不是你么?”
“那封信,陛下给你看过了?”傅明惊问。
靳以轻轻一笑,“现在,你还有何话好说?”质问的语气,却带着脉脉情意。
傅明听了,直欲说,我无话可说,我本就是这样想的,你生我亦生,你死我便为你担负起未尽之责,为你而生,但心亦为你而殉。可他沉默了片刻,开口却道:“昔年李令伯上陈情表,虽字字感人,却也是推脱辞官之言,七分真,三分假。我那一封,更是半真半假。”
“哪句为真,哪句为假?”
“写了这么久,已经不记得了。”
“傅公子自幼颖悟非凡,此话别人信,我却不信。”
傅明叹息一声,语气却和缓下来,“爷,你可愿听我说一些陈年往事?”
靳以不知他为何忽然岔开了话题,但这一声“爷”仍是让他气性顿消,他颔首回道:“你说。”
“爷应当知晓一些我傅家的往事。都说我父亲是我祖父领养的孩子,因为祖父迟迟无子,又无族子过继,便自慈幼局领养了一个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