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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点头道:“是啊,你说得对。否极泰来,否极泰来。”
靳府走过了最为晦暗的日子,而节气也从小寒bī向大寒。
京郊农庄上比起城中靳府要冷上不少,芄兰便每日将炭火烧得旺旺的,傅明拥炉而坐,常常不是靠着坐榻打盹,便是醒着出神,膝上搭着的一方小被掉了也浑然不觉,绿菲时不时便为他拾起重新盖好。因为jīng力不济,他连书都少看了,那把被靳以差人送来的琴更是落了灰。唯有方师约从外头回来时,他才会打起jīng神和方师约聊聊天。
方师约虽说自己近来得闲,却也并非真的完全有闲,但他每日里仍有不少时间待在此处,在他的jīng心治疗下,尽管气候愈发严寒,傅明心绪也不佳,但病情仍是缓缓好转。
这日里,方师约暂且不在,院门难得地被叩响。
绿菲去开门,来人她觉得眼熟,仔细一想,是昔年傅明rǔ母将要南下时,前来接她的人中的一个,是她的本家侄儿。
此人早已到达京城,却迟迟没有找到傅明,处处碰壁,几番波折才终于将地方找对了。
绿菲领着人去见了傅明,来人见傅明明显的病容,又思及近来打听到的相关事情,心中有些不忍,先与他问候了几句。
傅明致歉道:“因为近来发生了不少事,我又病着,没有及时去信通知你们,让你好找,实在对不住了。”
“在下明白,这段日子,为难傅公子了,在下不过是多跑跑腿,无妨。”
傅明问道:“不知您此回前来,是为何事?”
来人虽觉得自己前来传信是雪上添霜,但又不得不说:“实不相瞒,婶婶入冬后旧疾复发,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她想见见您,奈何实在动不了身了,是以……”
傅明闻言,身子微微前倾,神情惊慌,“您说的……”是真的,他知道,一定是真的,别人怎会拿这个跟他开玩笑呢?
傅明关心则乱,绿菲在一旁为他问清了具体情况。傅明当即便想动身,但他如今亦是病体难愈,如何能够南下?不仅两个丫鬟,便是rǔ娘的这位侄子也苦苦劝他,又道:“公子如今这样,想来婶婶见了也难以开怀。更何况,若您路上稍有差池,在下更是难辞其咎,婶婶更不用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