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闻闻这儿都什么味儿?是不是哪里失火了?
失火警报早响了。郑煊睨着正打他们面前推着车走过,身材窈窕的空姐。
何威像狗似的凑着鼻头到处嗅,真的,我闻到了,有焦味。
郑煊懒得理他,继续心无旁骛的埋头看文件。
结果何威猜中了,他们的飞机的确失火了,一个发动机燃烧了起来,等到紧急迫降,他们溜着滑梯,打着转滚到地面上时,救护车、救火车呼啦啦把冒着滚滚黑烟的失事飞机围了个水泄不通。
几个牛高马大的老外拖着他们往停机坪外面撤,跑了一半后头轰的一声,飞机顷刻断成了两截,吓得何威跳起来大喊:我CAOTMD!
事后两人心有余悸的缩在机场特地开辟给幸存者临时避难所里,根本无法正常开口说话,大眼瞪小眼一直抖,上帝保佑,他们刚才真是跟死神擦了个肩膀,差点壮烈牺牲在美帝国主义的地界上。
用力灌了几大杯水,何威终于定了定神,摸出手机给老婆拨电话,一接通他就哑着嗓子说:亲爱的,你在gān嘛呐?
郑煊出神的盯着杯子里的水,过了一小会儿才跟着拿了手机,吃力的按了一个快捷键,然后短气进长气出的等那边的人回应——
谁呀?小秀在睡梦中语焉不详的问。
是我。
你,你是谁?
郑煊。
丫你的脑子进水了,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小秀愤怒的撑开眼皮看了看时间,这死妖jīng又想出新招治她了吧?
你在睡觉?
废话,大半夜不睡觉,我跟你一样去掏人jī窝啊?
郑煊笑了起来,心情出奇的平静,仰头靠在冷硬的墙壁上想象此刻在大洋彼岸的她蜷在被窝里骂他的样子,年过得怎么样?店里的生意忙不忙?
嘿你真的脑抽吃撑了吧?哪年过年不都一样你那边怎么闹哄哄的,搞什么东东?
飞机误点了,我们被迫滞留机场。
靠,就知道丫的没安好心,消遣我打发时间呢吧?你个死妖jīng太TMD黑了
小秀在那头渴劲儿的骂,郑煊没怎的说话却一直在笑,笑到最后两人挂了电话,望见何威一脸yīn测测的盯着他,gān嘛?
你打电话给那个周小秀?
嗯。
何威神情权威的说:一般刚经历过生死考验,劫后余生第一个想到一定是对自己最重要的人,你现在还敢说你们之间没什么吗?
相亲的第N场饭局,小秀特地选了一家上了美食杂志,据说菜色好,环境佳的美式自助餐厅,一边可以大啖美味佳肴,一边还可以学习取经,真是一举两得,所以她今天很高兴。
酒足饭饱,小秀chūn风得意的横行,不对,是仪态万千的打女盥洗室走出来,正打算回座,没想到手肘忽然被人扯住,害她身形猛的一顿,差点脚底拌蒜摔个狗啃泥,赶紧稳住势子气咻咻的扭头去看究竟是谁这么欠抽?
结果只一眼她就乐了,你怎么在这儿?
郑煊板着脸森森瞪她,来吃饭。
切,来这儿不吃饭你来插秧的呀?小秀先翻了个白眼,妖jīng她见过,可没见过这么无趣的妖jīng,随即又笑了,你什么时候回国的?
昨天。他依旧言简意赅,生怕多说两个字会闪了舌头似的,如果不是一早认识他,知道他的个性一向如此,小秀还真不习惯老爱装酷的家伙。
那官司打得怎么样?
郑煊不答反问:你一个人?
没有,还有一个朋友。
什么朋友?
我妈单位的人介绍的一小伙子。
所以,你是来相亲的咯?说到这儿郑煊几乎是从牙槽里把话挤出来的,脸上幽幽泛绿,活像刚咬了一口苹果,发现果肉里有半条虫子,另半条卡在嘴里。
小秀深吸一口气,皱眉严肃的纠正他偏颇的思想,这个世界上还有比相亲饭更能光明正大白吃白喝的么?年轻人她拍拍他的肩,老脑筋要改改了,活泛点嘛。
果然,郑煊茅塞顿开,一缕阳光照进了他yīn暗的心灵,但没给他笑出来,小秀接下来的一句话又将他推进了深渊。
我不跟你磨叽了,好赖人家是掏钱的主,咱今晚无论如何得做好接待、陪护的工作,你自己慢慢享受,我先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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