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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言说他虽权势滔天,但为人端正谦和、平易近人,不携一丝皇室里带出来的养尊处优之气,与之相jiāo之人都称他并无半分王爷架子。
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他虽与王妃琴瑟调和伉俪情深,但多年来子嗣甚少,只在年近不惑之年时王妃才产下一子,到现在大概也有二十出头了。
听传闻道,这小世子的性情与老王爷一点不像,平日里活泼爱动只知闯祸,常常为王爷惹麻烦,甚至连当今圣上都拿他没办法。
小世子还有个难以言说的癖好,他喜欢整日捧着镜子顾影自怜。
蔺庭一想到这里便又开始头疼。他担心的从来不是荣亲王而是这小世子,这小世子一看便知是从小娇惯着长大的,性子必定嚣张跋扈,是个不好相与的主儿。
蔺庭眉头微蹙,心里愁思万千,又开始为以后的日子细细盘算起来。
外头的风chuī得更紧了,雨也下得更急了,马车的顶篷不断传来雨水砸落的滴答声。这小道上坑坑洼洼泥泞得很,使得本身就摇摇晃晃的马车时不时地就颠簸一下。
“庭儿,”蔺母也没入睡,坐起来扶了扶额,看着蔺庭的满面愁容,细声劝道,“莫要想太多,要是不行咱就回来。”
蔺庭低着头笑了笑,看向蔺母点点头,柔声哄道:“好,都依娘的。”
虽是这样说,但蔺庭知道自己决不会回来。一是老母亲身体不佳,不宜舟车劳顿,赶往京城已是无奈之举,岂能再度回来让她受这苦楚。二则家道中落,众位乡亲们都知晓自己去京城投奔亲戚,要是投奔不成又回来,必定落人口舌,让人取笑。
想到这里蔺庭不禁陷入沉思。这些年的生活过得清贫拮据,被乡里人看不起也是寻常事,但自己就是看不惯他们在自己落魄前笑脸相迎、落魄后处处排挤的样子。那副嘴脸真是极讨人厌恶。
此番前往京城也正是想脱离那些人。京城无人认识自己,无论怎样,生活过得应当会比以前好些。
蔺母看着他,突然皱着眉头兀自说道:“儿啊,娘也不知道你爹让你去投奔那个王爷究竟是何用意。”
“爹是让我们去……”蔺庭咧了咧嘴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