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昀不说话。
进酒思索着说道:“大约是没有的。但如果他事先在袖里藏了什么字条,到了外头之后往什么地方随意一塞,这属下也就不清楚了。”
“江洺之前不是说他是被吞云会所威胁才入了王府,当日殿下也不是信了吗?”进酒犹豫着问道。
李昀其实也不知为何,但总是怀疑江洺这个人的身份没表面上这么简单。
李昀思考了半晌才说道:“吞云会主府在京城,江洺是钱塘人氏,为何吞云会的人会去钱塘找到一个与我长相相似的人?”
他顿了顿又道:“总不可能吞云会早就知道这世上还有一个与我相貌相似之人住在钱塘吧?”
进酒长睫一抖,一双柳叶眼微睁,道:“或许是,吞云会从京城派人前往钱塘的据点办事,碰巧见到了在那的江洺,而那个人在京城也曾与殿下有过一面之缘。”
他越说越小声,似乎也觉得这样的可能性实在太小,没有什么说服力。
方才李昀问的引起了进酒更深的思考。若江洺是故意被吞云会的人要挟,假借吞云会的名义在府中做一些事。而我们却误认为这是吞云会gān的事 ,自此两方兵戈相见、鹬蚌相争,只能两败俱伤。
“如果江洺是故意在吞云会的人面前露脸,然后再引诱吞云会胁迫他前来。”进酒皱着眉头,一边思考一边说道,“他披着吞云会的衣裳混入我们王府,究竟想做什么?”
李昀嘴角一翘,不甚在意地说道:“只是猜测而已。凌鹰查出来的东西也就那些,我看了都没什么问题。”
“但要派人盯紧他,他每日在王府里做些什么,都要与我汇报。”
进酒听言咧嘴一笑,朝他说道:“不用世子吩咐,他当日进府的时候属下已经和林管家知会好了,江洺身边伺候的都是我的人,有什么异常举动一定会第一时间前来告知的。”
李昀点点头,将头往旁边一靠,似乎要睡着了。
进酒见他困意满满,也不再张嘴多言,继续闭眼养神。
阳光打在他的脸上,就算闭上眼睛,眼中看到的也还是满眼的鲜红色。进酒想起上一眼李昀的困倦,心中不禁哀叹一声,上次见到他这般殚jīng竭虑的样子还是六七年前对付宫里皇子的时候。
进酒与李昀从小一起长大,是李昀武师的儿子。那个武师是个身手顶尖的江湖人,为人正直刚正,受很多人敬重。但因为惩恶扬善过多,后来被江湖恶人联合追杀,武师只抱着自己才八岁的儿子逃到了京城,以求皇城庇护。
荣亲王看他难得的风骨又是一身的好武艺,就收留了这父子俩,让他在府中教当时只五岁的李昀武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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