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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苏婉是有些悲愤的,怀第一胎的时候,宋子恒就经常在她跟前念书,美其名曰胎教,念的都是让人昏昏欲睡的书,却又拉着不让她睡着,简直煎熬。
如今怀二胎,宋子恒是没以前那条件了,宋子恒忙得几乎脚不离地,一个月前,苏婉基本上要睡了宋子恒才刚刚忙完回屋,所谓心有余而力不足,苏婉却是庆幸逃过一劫,万万没想到,她儿子又开始折腾她了!
宋良辰比宋子恒凶残的地方在于,他年纪小,做事没分寸,拉着苏婉念书就是一整日,期间苏婉各种昏昏欲睡,刚睡着呢,又被小家伙叫醒了,然后继续魔音入耳,无限循环,苏婉试图与他讲道理,奈何宋良辰学了古板夫子那一套,眨着眼睛跟她说要听爹爹的话。
苏婉一脸血,被折腾一整天的账,自然也算在宋子恒头上。
终于换宋子恒无可奈何了,被jīng力充沛的苏婉拉着聊天,一直到深夜才迷迷糊糊睡去,烛灯都没chuī灭,第二日起来便只看到烧完殆尽的烛油。
也不知宋子恒怎么跟宋良辰说的,昨日苏婉无论如何都说不通,第二日小家伙自个儿就会看时间了,读了一个时辰就收了书本,然后拉着苏婉陪玩。
当夜,苏婉有些忧伤的靠在宋子恒怀里道:你觉得良辰变了吗?
娘子指的是?
苏婉叹气:以前觉得他太聪明好动,调皮捣蛋起来管都管不住,还会装可怜,叫人舍不得罚他,可自从进了学,他倒是不调皮捣蛋了,却也没有以前的活泼。
那是因为良辰现在懂事了,这样的改变难道不好吗?
就是有些不习惯,他才三岁呢,哪用得着这么早就懂事。
宋子恒挑眉:已经四岁了。
我不管,再这么下去他都要被教成小古板了。
宋子恒拍着苏婉的肩哄道:良辰以前过于聪慧,正如娘子所说的,太过让人无可奈何,然而自从进了学,向夫子学习认字做人,他如今的改变,正是学以致用的表现,娘子应该高兴才是,再说了,常言道三岁看老,良辰性格早已定了,再如何也变不成老古板,娘子又何须多心?
虽是如此,你也别掉以轻心,真要把儿子教成一个小老头,我可不依。
宋子恒握了苏婉的手:娘子放心便是。
苏婉点点头,怀孕的人脾气来得快,却也好哄,这会儿心情已经恢复了,头搁在宋子恒肩上打了个哈欠:安置吧。
宋子恒轻笑:娘子今儿不秉烛夜谈了?
再谈下去,旁人敲相公的脸色,都要以为相公肾虚了。
宋良辰在苏婉跟前念了几天的书,这个工作便被放了年假的宋子恒接了过去。
封衙休息,本是呼朋聚友的好时机,各种请帖如雪片般飞向知州府后院,都在翘首以盼,等待知州大人的赴约,知州大人却哪也没去,只窝在家里陪怀孕的知州夫人。
今日又有五家送了请帖过来,相公当真不去走一趟?
宋子恒握了苏婉的手,右手正在纸上画东西,头也不抬的问一句:可是要再添一张摇篮和摇chuáng?
上任知州木大人是个年过半百的老人,上任时也就带了老妻过来,可想而知府里也不会有婴儿房,当然便是有,以宋子恒和苏婉的性子,也得重新再布置一番,如今宋子恒一得空,就开始折腾起婴儿房的设计和摆设了,认真的架势丝毫不输于当年给宋良辰准备婴儿房。毕竟在他心里,这一胎多半是个闺女,万不能委屈了小宝贝。
苏婉听得宋子恒的话,倒也丢开了请帖的事,凑过去看:哪里?
宋子恒指了个位置,苏婉道:摇chuáng或摇篮添,一个就好了,反正作用都一样。
那不行。宋子恒严肃的拒绝,万一咱们添了摇篮,她反而喜欢更喜欢摇chuáng怎么办?还是都备着。
苏婉想笑:刚出生的小人儿,哪来自己的喜好。不过看着宋子恒两个都画上,苏婉倒也没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