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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下,君主的身体愈发放松,腰间,君主的手却愈发用力。
擒住君主的舌,深深吮了一口,沈澜清抬眼,笑问:“陛下,臣真的可以?”
垂眼,沉默了片刻,岳煜别开脸低声道:“仅此一次。”
陛下,何至于如此?
微澜化作惊涛,松动的心愈发动容。
只是,这份福分……
凝视着俊朗的侧脸沉默了片刻,缓缓压下心底迭起的暗涌,沈澜清抽回在吾君身后亵渎君主的手,状若漫不经心地捏了捏吾君泛红地耳尖,含笑低叹:“陛下……”
“嗯。”
“臣……”
“嗯?”
“臣……”扳正君主的脸,轻啄了一口,沈澜清轻笑,“该回房喝合卺酒了。”
玄色衣袖内,漂亮的手紧握成拳。
清冷的凤眸里霎时蕴满薄怒,岳煜冷冷地盯着那含笑的人:“滚。”
“呵!”微凉的唇轻轻触了触染满怒意的眼尾,沈澜清轻笑,“陛下息怒。”
“沈卿,你是笃定了朕不会办你?”
“陛下不舍得。”
“滚。”
轻笑着转身,转过身,却瞬间敛尽了脸上的笑意。
自假山之后闪身而出,沈澜清头也不回的走向桂院正房。
方正的步子,不疾不徐,看似优雅从容,然,只有他自己心中清楚,此时,他心底到底有多láng狈。
落荒而逃,吾君那个至少有五成做戏姿态的任君施为,便乱了他的心,令他落荒而逃。
灯火下,黑色喜服上大红的纹理晃着说不尽的喜意没入内堂。
喜婆迭声的贺喜,沈澜清温润的道谢打赏,大丫鬟墨香轻声轻语地奉上醒酒汤……
成串的动静一丝不漏的窜入耳中,方才还盛怒的帝王却是微微掀起唇角,露出了一抹似酸涩却更似愉悦的笑。
纵身跃上墙头,意味不明地盯着那通明的正房东间,动了动唇,足尖轻点,转瞬便融入了夜色之中。
“沈卿,朕不舍得治你罪,却不表示朕无法办你,总有你我清算旧账的那日。”
清清冷冷地声音直接窜入耳中,沈澜清脚步微顿,旋即神色不改地推开了紧闭的房门。
大红的喜烛,映得满室通明。
穿着大红喜服的新娘,捧着苹果端坐在chuáng头。
接过金秤杆,挑起红盖头,印象中那个满脸稚气的小丫头已然出落成了大姑娘。
半边白半边红的新娘妆容,丝毫未减清秀眉眼间的风华。
睫毛微垂,唇角微弯,恬静而淡然。
佳人甚合心意,却未能动了他的心。
满心,满眼跳着的却是帝王那张或笑,或羞,或怒的脸。
喜婆伺候着一对新人喝了合卺酒,唱着吉祥话铺好了chuáng便退出了里间。
沈澜清坐在椅子里,含笑看着耿家小姐的随嫁丫头忙里忙外,伺候着耿家小姐去了妆容,耿家小姐姿容只算清秀,然,那份从容淡然的气度却甚合沈澜清的心意。
示意墨香端来小厨房炉子上温着的燕窝粥,沈澜清温声道:“先喝些粥垫垫肚子,桌上那些用两口讨个吉利便好。”
颊间泛起红晕,耿家小姐言语举止间却仍不失从容大方:“早听小叔叔赞过夫君体贴,今日相见,果不其然。”
“呵!”沈澜清轻笑,“夫人也颇有耿家风采。”
清谈几句,由各自的贴身丫鬟伺候着用了几口粥。
沈澜清拎着窗户底下跑来听房的湛清小皮猴丢给了雪影,转身看向耿家小姐。
耿家小姐含羞带怯地解了二人的喜服,落下了大红的帷幔。
木chuáng轻摇,红烛燃至了天明。
本该飘逸洒脱的惊鸿十三剑,今日却多了几许凌厉。
十三式剑招过了两遍,犹觉得不畅快,又揪着六个影侍喂了一遍招,这才收剑扫了一眼毫无动静的东厢,回了正房。
墨香捧着冠服,砚香端着热水,琴香捧着漱口茶,茶香托着毛巾、青盐、白玉梳子,四个大丫鬟分立两侧,有条不紊地侍奉着沈澜清净了面,换好了绛紫袍子,红色帷幔后才传出了些许起身的动静。
墨玉簪子固定了发髻,仔细束好绣着如意纹的狐皮抹额,茶香束手退至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