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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不愿与他动手,更不愿与你动手,现在的年轻人怎的都如此冲动……”萧南北从容躲闪,待沈澜清一连使出了十三式剑招,这才开始徒手拆招,“沈澜清,玄天教崇尚自然,剑招灵动飘逸,剑势讲究杀意内敛,能做到蕴杀意于平和之中也不过是小有所成……”
“你的剑势太过复杂凌厉了,再不自省,平白糟蹋了大好的天分。”
看出萧南北无丝毫恶意,甚至十分有闲情逸致地开始给沈澜清喂招,岳煜暂且压下了上前援手的心思,收了内力,静心旁观。
萧南北于武学上的造诣,非常人所能企及,能得他一句指点便是天大的机缘。
如今有机会旁观萧南北调教本门弟子功夫,岳煜自然不会错过如此良机。
八十七招,萧南北喂招喂了八十七招。
沈澜清额头早已满是细汗,气息也乱了不少,而那萧南北依旧神色如常,别说是汗,连呼吸都未乱上半丝。
轻轻一掌,击在沈澜清左肩,顺势封了沈澜清的xué脉,将人丢向岳煜,萧南北声音里带了几分不悦:“岳昕留下,你们滚吧。”
“……”萧南北的怒气来得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从未听说过他喜怒无常。
稳稳接住了沈卿,拢紧手臂,怀中人全身僵直,岳煜微皱了下眉,不见喜怒地道:“朕尚未向前辈讨教,怎能说走就走?”
“哼!”萧南北哼笑,“沈澜清已然替你挨了八十七招,老夫倒要好生看看云老匹夫他徒孙能否挨得住老夫十三招。”
说到底,萧南北只是护短的毛病犯了,分明是他在给沈澜清喂招,却十分看不惯岳煜在旁边杵着,未出手相帮。
遂,一出手便是重招。
即便不会要了岳煜的命,也着实够岳煜喝上一壶的。
萧南北的招式洒脱轻缓,却威力十足。
一招连着一招,招招到肉,挑着不显眼的地场着实揍了岳煜一顿。
出了心底的恶气,卡在第十二招上轻飘飘挥出一掌,准确无误地拍在岳煜后脖颈上将人拍昏了后,拎起睿王岳昕几个起落便没了踪影。
萧南北临走前倒是没忘解了沈澜清的xué,还传音入密给沈澜清留了一句话:“傻小子,他要敢对不起你,便让你掌教师伯传信给老夫,老夫替你一掌结果了他。”
这是多了一座qiáng有力的靠山?
瞬间怔愣之后,清澈的眉眼间瞬间滑过一抹畅快的笑意。
笑意虽转瞬即逝,到底残留了几许在眼尾。
轻咳一声,掩饰了下自己的失态,沈澜清活动着手脚踱到吾君身旁,撩起袍子,蹲下身子,用力掐上君主的人中:“陛下,天亮了。”
“……”靖王岳贤仰头望了一眼孤月疏星,嘴角微不可查地抖了抖。
岳煜缓缓睁眼,扬手抹着那人眼尾残留的笑意:“朕被人拍昏了,沈卿就这么高兴?”
沈澜清挑眉,但笑不语。
借着沈卿的力坐起身子,岳煜十分小题大做地靠着沈澜清,问:“二伯父被带走了?”
“是。”
“……”沉默了须臾,岳煜抬眼看向与憨娃坐在一处的靖王,不见喜怒地道,“无妨,拐了三哥这个人质,咱们稳赚不赔。”
“……”陛下,您面对萧师伯时的叔侄情深,大义凛然呢?
第68章 初战败退
靖王岳灿被俘,瞬间打破了淮水两岸的僵持。
定安五年,十一月十八,安王岳晅绑着靖王岳灿于淮水北岸隔河骂阵,威bī靖王世子岳贤投降放人。
靖王世子岳贤隔河望了一眼,便径自回了营地。
叛军大营主帐,数名旧部拜请靖王世子岳贤以靖王岳灿性命为重,岳贤面无表情地听着,始终不为所动。
平逆大军御帐,写了半页纸的情报自帝王手中传出,最终落在靖王岳灿手中。
岳灿一目十行看了几眼,轻笑:“这几个跟了我多年,自然更加顾忌我的性命。”
“可是最该顾忌的那个好像有点无动于衷。”安王岳晅懒洋洋地睨了岳灿一眼,轻嘲。
岳灿面不改色地抿了一口温热的烧刀子,轻言慢语地劝慰:“大伯父无需动怒,贤哥儿不会为难二伯父。”
“……”勾魂夺魄的笑,眼底却泛着冷芒。
岳晅无声地盯了岳灿一眼,伸着懒腰踱出御帐,边走边漫不经心地感叹:“可惜了得虎父生了个犬子,岳贤空长了一身蛮肉,却没生就灿哥儿的那份儿胆识,要不然他gān脆利落点结果了那jian人,倒是叫本王省了心。”
“贤哥儿若真结果了二伯父……”岳灿挑眉看向那绯红色的背影,后半句绵中带刺的揶揄尚未出口,着着绯红色蟒袍的人便驻足转身,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岳灿,缓声给了他答案,“本王自会挥刀助兴,送他与那jian人huáng泉路上做个伴儿,省的寂寞。”
岳灿耸肩,再未置一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