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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煜挑眉,似笑非笑:“没想到世子比朕还着急灭郑。”
“一个逸王便坑了我二十万大郑将士,于岳家的手段,璇自叹弗如,然,即便如此也不过是暂且打开了入郑门户,纵使陛下趁机挥师南下,能否灭郑也还是未知之数。”
“只要朕发兵,大郑灭亡便是定数。”声音平稳,语气笃定,岳煜挑起嘴角,略带讥诮地睨着郑璇,“世子还是早做决断的好,且莫身在岳营心在郑,否则……”
没说任何威胁的言辞,却将威胁之意表达的甚明了。
“无需决断,陛下现下发兵攻郑着恼的是郑宸,与璇没甚么gān系,但,岳渊尚在郑宸手中,璇唯恐郑宸因昨日战役迁怒于岳渊,所以,璇……”话语微顿,郑璇垂眼,平静的道,“恳请陛下早日发兵,以免夜长梦多。”
“好一个夜长梦多。”传音入密,将此句送入屏风之后,榻上爱卿耳中,岳煜不动声色地端起茶盏,啜了一口冷茶,无视了帐外尚且悬在空中的日头,不咸不淡地下了逐客令,“世子且安心,朕自会发兵,夜深了,慢走不送。”
挑眉,了然地扫了一眼岳煜身后的屏风。
既然话已送到,郑璇也不愿在此继续扰这小心眼儿帝王的好事,gān脆利落地起身,告了退。
稳坐着目送郑璇出了御帐,翕动着唇无声吩咐了几句,这才状若不紧不慢地踱回了内帐,然,那玄色衣摆却似乎比平日摆动的幅度大了不知多少。
覆雨翻云,喘息伴着轻吟直至jī鸣。
云收雨歇,帝王挠着沈卿尾椎末端:“沈卿,可还有力气?”
若陛下肯躺平了任臣为所欲为一番,臣便可立时生龙活虎。
手软腿软,不敢再名言挑衅,默默腹诽着反手捉住那作怪的手指,沈澜清撩开眼皮斜睨吾君,懒洋洋地应道:“壮志未酬,臣自是好的很。”
“……”无言地将人捞进怀里,轻轻探了探肿得已然不能完全闭起的那处,他家沈卿嘴硬至此,到底不舍得当真做到沈卿熄了那份翻身的心思,只得自顾自地寻了个台阶,避过了这一茬,“既如此,沈卿便将对郑的宣战檄文拟了罢。”
定安五年,十二月初三,jī鸣时分,一纸宣战檄文成于龙榻之上,字迹甚为飘逸,字里行间却怨气四溢。
定安五年,十二月初七,定安帝岳煜于云梦凤凰台点将发兵,钦点御前侍卫沈澜清与廉若飞为左右前锋将军,亲率大军四十万,挥军南下。
此次发兵,将士悍勇,粮草充足,谋虑周全。
外有郑恭亲王世子前方游说劝降,内有霸刀宗弟子内应策反。
后有太上皇与安王、靖王、逸王三王居中统筹全局,前有至尊君主不畏生死身先士卒。
可谓是天时、地利、人和。
四十万大军自跨过界河江水,一路破城,势如破竹,未出三月便直入大郑腹地,取了郡陵郡郡城,隔着湘水与郑都遥遥相望。
暮chūn三月,碧翠早已染绿了江岸。
任点墨自行去江边饮水,沈澜清靠在江岸的垂柳上,自怀中掏出一封信,去了火漆,展开信纸,看着看着便露出了一抹笑。
放色马乌骓继续不屈不挠地去点墨身边打转儿,点墨斜了乌骓一眼,甩了甩尾巴,竟是鲜有地未尥蹶子。
挑眉,含着笑停在沈卿身侧,与他一起靠在树上,岳煜无奈道:“沈卿,已然三个月了,点墨那匹倔马都被乌骓捂化了,你还在生朕的气?”
继续看着信,沈澜清眼也未抬:“陛下,臣怎敢生您的气?”
“沈澜清。”
“臣在。”
“朕已经点你为先锋将军了,你还要如何?”
“陛下。”
“嗯?”
“臣真未生气。”
“那你为何三月不肯让朕近身?”
吾君言语中不无怨气,沈澜清终于抬眼,似笑非笑地看向了岳煜:“陛下太不知节制,上次竟让臣三日未能下chuáng,如今征战在外,战事瞬息万变,臣还想伴陛下终老的,怎敢任陛下近身?”
“你……”岳煜欲要欺身辩解,怎奈沈澜清已先一步退至了一旁,再欲往前,却听策马寻至此处地廉若飞急吼吼地喊道:“陛下,京中急报!”
第74章 发兵郑都
廉若飞抱着紫檀木的盒子飞身下马,几步跨到君前,躬身捧起檀木盒子:“陛下,京里八百里加急送过来的。”
“蟒部犯边,攻势凌厉,定西将军奏疏请援,发兵与否,恭请圣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