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访问:m..com
嗯也好。我正巧也饿了。
三人离开热闹的大宴会厅,在仆人的指引下进入偏厅。
偏厅中央摆着一张长桌,中央燃着一排蜡烛,食物从长桌一头堆到另一头,在烛光中显得分外美味。两侧墙壁前放着白色沙发,供宾客稍事歇息。统一穿着号服的侍者端着放满酒杯的托盘穿梭于客人中间,如同飞越花丛的蜜蜂。
偏厅另一头搭着舞台,此刻一名白衣女歌者正在台上一展歌喉,数位乐手为其伴奏。台下围了好几个客人,更多的人散坐在周围。康斯坦齐娅好奇地驻足聆听了片刻,然后找了舞台附近的一个位置坐下。安托万对声乐毫无研究,只觉得歌声好听极了。反正听听也没有坏处。于是他坐在康斯坦齐娅身旁,不过他的主要目的不是欣赏女歌者的天籁之音,而是消灭面前的食物。
狄奥多拉女士也听了一会儿,接着压低声音,对她的学生耳语道:是拉迪曼流派的唱法。我原本以为他们流派在罗莎丽多之后就再没有出色的歌者了。
依我之见,这个歌者要比肩罗莎丽多,还需要一些时日打磨
两人的对话充满了各种深奥的名词,安托万一个也听不懂。好在他已经习惯了。从阿刻敦到赞诺底亚,他与这些学者一路同行,早已学会把听不懂的东西当作耳旁风。他觉得无所谓,康斯坦齐娅和狄奥多拉彼此之间能听懂对方的话就行了,她们也不是专门讲给他听的。
女歌者的演唱告一段落,偏厅中响起热烈的掌声和口哨。许多宾客摘下胸前佩戴的胸花,朝女歌者掷去。安托万认识到这似乎是当地一种表达喜爱的习俗。女歌者捡起脚下的一朵胸花,吻了吻,又将花扔回台下。掌声更加热烈了。
两位女士对音乐有研究?
一个低沉男声自背后响起。
安托万嘴里塞满食物,扭过头,一名戴黑豹面具的男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背后。男子如同他面具所示的那种猛shòu一样,身材高大结实,充满力量,脚步却轻得可怕,连安托万都没注意到他悄然接近。
狄奥多拉女士礼貌地微笑:只是略知一二,不敢在行家面前造次。
哪里,对于音乐,我也只是个门外汉,只懂得‘好听’和‘不好听’,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一名侍者恰好经过。戴黑豹面具的男子从侍者手中的托盘上取下两杯气泡酒,递给狄奥多拉和康斯坦齐娅,又自己拿了一杯,完全忽略了一旁的安托万,可能当他是个无关者吧。安托万气鼓鼓地抓起一杯酒,一饮而尽,将食物冲进胃里。
黑豹面具问道:现在时间还早,两位女士为何不去跳舞?
狄奥多拉女士呵呵一笑:我这个年纪已经不适合跳舞了,就让年轻人去吧。
我累了。康斯坦齐娅说,再说,比起表演给别人看,我更喜欢看别人的表演。
哦?那么这位小姐算是来对地方了。费尔南多·因方松先生的舞会向来只邀请第一流的艺人。小姐今晚可以大饱眼福。
比如刚才那位歌者?康斯坦齐娅不以为然,她唱得的确不错,但若称‘第一流’,她还差了些火候。
不仅是那位歌者,更jīng彩的还在后头。据说费尔南多·因方松邀请了现在风头正劲的乐团‘霜之诗’
康斯坦齐娅困惑地望着他。黑豹面具长长地呃——了一声:两位没听说过这个乐团吗?
康斯坦齐娅摇摇头。
那也难怪。这个乐团是最近一段时日突然走红的,当下可是赞诺底亚社jiāo界炙手可热的宠儿,不知多少人想邀请他们去自家表演。然而据说乐团的团长眼界很高,普通的邀请他根本不屑一顾。只有像这样——因方松家族秋季舞会这般的盛宴才能请得到他。
哦?架子挺大嘛。我倒要看看他们有什么本事。要是唱得不好,康斯坦齐娅抓起桌上的一枚苹果,我就把这个照准他的脸丢过去!
黑豹面具哈哈大笑起来:请务必带我一起,小姐。
狄奥多拉听得抿唇一笑:这是人家的宴会,你们可别来真的。
康斯坦齐娅咬了一口苹果:我说笑的,老师。
不过话说回来,‘霜之诗’这个名字倒十分有趣。你对它毫无印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