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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尔南多松开仆人的衣领:够了,别再提它!
为什么?您难道不想让巴尔萨诺阁下得到它吗?有了它,什么苏维塔,什么海军舰队,根本不值一哂!
费尔南多瞪了他一眼:那根本是痴人说梦。
为什么?难道‘黑鹤之舟’只是神话传说,其实并不存在?
你别再说了!今后也不许再提!这是个秘密,我本来不该知道,你就更不该知道!只怪我酒后嘴巴不严,泄露了秘密。你必须忘记它,明白了吗?
为什么?如果它真实存在,我们大可以抢来。我也是为了您和巴尔萨诺阁下好啊!
我知道你是好意,但不行就是不行。‘黑鹤之舟’是赞诺底亚的机密,只有历代执政官才有资格知晓它所藏的位置。我家族的先祖曾担任执政官,因为存有私心,所以把这个秘密偷偷告诉了自己的儿子,然后一直传到我这一代。要是现任执政官知道这事,我更是没有活路了!
既然他们如此守口如瓶,就说明‘黑鹤之舟’果真具有神奇的力量。说实话,主人,您就真的一点儿也不想得到它?
不是我不想,而是没有办法!‘黑鹤之舟’不是你想象中那种能够飞翔的船,而是而是根据先祖的遗训,那是凡人根本无法企及的奇异造物,只有诸神的伟力才能造出那种东西。那艘船似乎拥有自己的生命,像活物一般会辨认主人,不受认可之人根本无法乘上它。赞诺底亚几百年前就发现它了,然而直到今天也没人能乘上它,我们这些凡俗之辈就更别想了。也许如同传说一样,只有蒙受诸神恩典的古代种族才能支配那艘船吧。
费尔南多瞪着忠仆:所以你就别再提这些天方夜谭了。更不可泄露机密,引来杀身之祸,明白了吗!
马尔寇敬畏地屈下身体:是的,我明白了。
去做你的事吧!
马尔寇转过身,刚要出门,却迎头撞上一团黑乎乎的东西。他哎哟一声,兔子似的向后一跃,袖中滑出一柄匕首:什么人!
那团黑乎乎的东西是某种怪异的黑雾,从门缝下流入船舱中,逐渐凝聚成一个人形。费尔南多躲向马尔寇身后,警惕地望着黑雾凝成的黑衣人,对方戴着兜帽,看不到面孔,但能化作烟雾潜入船舱,肯定是能操控法术的人。费尔南多知道假面舞会时有一位女性秘术师曾用秘法击退刺客,却没亲眼见过,难道此人就那个女术师?
你是谁!马尔寇厉声喝道。
黑衣人抬起一只手,手掌竖起,好像在表示自己没有恶意。他黑色的长袖中露出洁白的手腕,上面没有秘术师的刺青。
别冲动。我无意与你们为敌。我一直在寻找最后一艘‘黑鹤之舟’的下落,一路从赞诺底亚尾随你们来到这艘船上。刚才终于听你们提起‘黑鹤之舟’,我才确定自己没白跑一趟。
他声音低沉,明显是个男人,说话腔调怪里怪气,听不出口音是何方人士。
少东拉西扯!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钥匙的持有人,亦是你们口中‘古代族民’的末裔,是最需要也是最有资格乘上‘黑鹤之舟’的人。
说完,黑衣人像是要印证自己的话一般,取下了兜帽。
第68章 船上杀人事件
朱利亚诺、安托万和恩佐很快跟水手们混熟,同他们一起吃了晚餐。船上伙食味道不佳,分量却很足。繁星东升,夜风徐徐,海盗们虽是海上的流寇,却训练有素,即使晚上也有专人照顾船舵和帆索,更有人在甲板巡逻,朱利亚诺他们三个则坐在船头打饱嗝。
唉,我们连自己身在大海的哪个位置都不知道,要怎么返回赞诺底亚?安托万望着星空,听说一般船上都配有六分仪,可以凭借星辰的位置定位,但他们肯定不给我们六分仪,就算给了我们也不会用。
他看看两名同伴:你们会用吗?
朱利亚诺和恩佐有节奏地摇头。
哼,看上去也不会。
朱利亚诺说:但是我们知道陆地在北边,海洋在南边,只要一直向北航行,就一定会登上海岸,到时候找个人问问就知道登陆地点在哪儿了。
你说的轻巧,万一我们在无人的荒滩丛林登陆呢?还没找到人烟,我们就先饿死了。安托万瞪着他。
那你说怎么办?
海盗不可能一直在海上漂,一定有他们的补给港。你说巴尔萨诺愿不愿捎我们到补给港?
朱利亚诺噗嗤一声笑了。做梦吧,补给港是海盗的秘密,才不可能轻易告诉外人呢。搞不好我们有命进去,没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