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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宝震惊了。
这一定是法术,不然他怎么会对一个陌生女人产生这样qiáng烈的眷恋之情,明明在不久前他还很确定自己栽在了祖师爷的手里。
想到这里,他又不免庆幸祖师爷在闭关,所以没看到这样的情景。
你是谁?他靠着妇人,黏糊糊地问,就像在撒娇。
妇人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发,柔声道:阿宝,你想不起来吗?
我认识你?阿宝警觉地直起身。
妇人温柔地看着他,手指沿着他面部的线条慢慢地抚摸下来,直到肩膀,阿宝,你要自己想起来。
阿宝茫然道:想起什么?
妇人微微一笑,阿宝眼前的景象随之一变!
阿宝惊惶地站起来,打量这个陌生的房间。房间摆设很jīng致,油画、桌椅、花瓶每一样都将中西风格合并到了极致,可他一点欣赏的心情都没有。隔壁隐约传来细细的哭声,阿宝犹豫了一下,还是推开了那道半掩的门。
其实到现在,他已经能够确定这一切都是法术了,不是梦境就是幻境,可奇怪的是,他并不是很想打破它,就好像潜意识知道自己并不会受到伤害一样。
隔壁房间的正中有一张大红木chuáng,那个突然消失的妇人正静静地躺在chuáng上,神情安详。
哭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声音很耳熟,他却一时三刻记不起是谁。
他慢慢地靠近chuáng,感到悲伤正从心底疯狂地蔓延开来,很快将心掏空,让他喘不过气。
哭声越来越响,排山倒海,震耳欲聋。
他头痛欲裂,眼前的景物开始扭曲,倒转
在昏过去的前一秒钟,他突然想起哭声像谁。
——他自己。
午后阳光宜人。
四喜看看在chuáng上坐了半天的阿宝,又看看他身边一动未动的早餐和中餐,忍不住抽出鲜花挠了挠他的鼻子。
阿宝打了个喷嚏,继续面无表情。
大人,你脚不麻吗?
阿宝沉默。
大人,你尿不急吗?
阿宝继续沉默。
嘘四喜开始chuī口哨。
chuī了大约三分钟,正当四喜打算换个花样时,阿宝突然从chuáng上跳下来,去了趟洗手间,然后回来吃午餐。
四喜满意地点头道:大人,这就对了,做白日梦没什么,大家都喜欢,但没必要做得废寝忘食嘛。
阿宝闻言一怔,做梦?
四喜道:呃,大人要是不喜欢,可以叫做发呆。
阿宝突然跳起来道:遇到梦魇怎么办?
四喜很认真地思考道:那要看他是善意还是恶意。
什么意思?
要是善意地给一些发财梦皇帝梦什么的,我觉得挺好。
要是恶意呢?
这个要问祖师爷大人了。
阿宝突然眼睛一亮道:我记得祖师爷说过,有一种噬梦符专门吞噬梦,用了之后梦里相关的人和事就会不记得,人就不会做梦,梦魇也就没办法闯进来了。
四喜皱眉道:所以,如果大人用了以后做梦梦到我或者祖师爷,醒来也会不记得?
阿宝呆住,这个
四喜道:还不如等祖师爷大人出关,让大人帮你抓住它。
阿宝挠头道:我也想变得有用一点啊,不能总是靠祖师爷。
四喜道:大人,从决心过度到自信,是有距离的,你要慢慢来。你昨晚到底梦到了什么,gān嘛这么害怕?
不是害怕,我只是梦到了阿宝回想梦境,竟然觉得每个细节都栩栩如生,好似亲身经历过一般,尤其妇人躺着的那个房间,他甚至能想起chuáng头挂着的结婚照片。背景是海边,女主角就是那个妇人,男主角是
他僵住了。
因为他想起来,那个男主角是他的父亲。
127、网中雀
大人?四喜惊愕地看着阿宝两只脚像装了弹簧一样从chuáng上跳起来,往外奔去。
阿宝心里疑团越滚越大。
父亲是重婚,是续弦,还是
他努力在脑海中回想母亲的样子,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这怎么可能!
阿宝站在走廊里,茫然四顾。回家以来,他从来没有好好看过这个家的样子,现在才发现,家里的一切都这么陌生,陌生得怎么都想不起自己在这里生活玩耍的情景。
大人。四喜默默地站在他身后,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