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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回chūn皱了皱眉,怪不得外面的士兵来来去去人手却并未增加。他正想着,突闻一声浑厚的破风声袭向帐篷顶部。他来不及思索,下意识地扑向的西羌王,抓住他向旁边窜去。
吕飞见他动了,身体也跟着一动,只是他的轻功到底不比端木回chūn灵活,手里又拉着被绑成粽子一般的赤教教主,手脚慢了半步,当巨石压顶时,自己虽逃过一劫,但赤教教主的脚却被石头压了个正着。
赤教教主痛呼一声,整个人昏了过去。
比哟!军师疾呼。
士兵们立刻像箭般冲了上去。
帐篷石头压垮了帐篷,所有人都被盖在里面。
成与不成,在此一举!
军师眼中闪过jīng光。
士兵的长矛已经戳到帐篷边缘
住手!一刹那,撕裂声响起,端木回chūn一手持扇,一手夹着浑魂王从裂口冲天而起,稳稳当当地落在巨石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面色骤变的军师。
故弄玄虚,攻其不备。军师好计。端木回chūn慢吞吞地摇着扇子,不过,军师似乎有意忘了你们的王还在帐篷中,如此以下犯上,莫非想取而代之?
军师恢复冷静,睨着他道:你不必挑拨离间,我对我王之心日月可鉴。刚刚只是迫不得已,兵行险着罢了。
端木回chūn道:既然日月可鉴,何必诸多解释?
军师道:说我不如说你,难道你一点都不关心你的手下?魔教果然是魔教,对自己人一样的心狠手辣。
端木回chūn道:浑魂王在我手中,他若是没死,军师自然会想尽办法救他,以免堂堂西羌王缺胳膊少腿,若他死了,军师当然会将投石机旁的士兵亲手杀死,以免堂堂西羌王又缺胳膊少腿。
军师怒发冲冠。真是什么锅配什么盖,姬妙花中意的人果然也是一个德行!
端木回chūn目光冷冷地扫过那架被临时拼凑而成的投石机,随即看向更远的远处。
那里,人影刀光晃动,唯独不见牵挂之人。
帐篷突然动了动。
吕飞用匕首割开帐篷,慢吞吞地爬了出来,然后整了整衣服,看看军师道:赤教教主还在里面。
军师面露轻蔑之色,死了?
晕过去了。对方显然不将赤教教主放在眼里,这种情形,再抓他也是累赘。吕飞走到巨石旁,为他护法。
天色渐黯。
杀声依旧震天。
军师道:天色将晚,我这就命人准备饭菜,你想必也饿了。
端木回chūn道:有劳军师。他说着席地而坐,而西羌王却依旧被点了xué道站在那里。
军师憋着火气,道:你这是何意?
端木回chūn道:可惜,原本有个宽敞的帐篷,如今敞篷没了,只好委屈西羌王了。
军师道:你诱敌,我还击,本是你来我往,你情我愿,何必做得这样难看?!
端木回chūn道:两军jiāo战,乃是你争我夺,你死我活,自然是要你难看。
军师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天边,突然红光一闪而逝,如流星般,重重地跌落在遍野的冰冷铁甲之中。
端木回chūn呼吸一重,猛然站起,手捏住浑魂王的脖子,五指几乎要插进他的血肉之中!
军师忐忑地看着红光落下的位置,心怦怦直跳。他一边希望姬妙花就此阵亡,一边又暗暗担心端木回chūn发起疯来,伤及浑魂王,两个念头像把小锯子,不断在他脑海里左右拉扯。
一个士兵匆匆来报,尼克斯力死了!
军师急道:当真?
士兵道:应当是真的。
军师道:何为应当?尸体何处?还不速速找来。
士兵转头就去。
吕飞偷偷看了端木回chūn一眼,似乎犹豫着要不要据实以告。
端木回chūn此时竟平静如镜面,轻声道:可是噩耗?
吕飞道:还不见尸嗯。
端木回chūn身体不由自主地打着颤。他努力地控制着,不让军师看出端倪。
还没有结束,还没有结束
他一遍又一遍地鼓励着自己。
姬妙花是西羌第一高手,难逢敌手,怎会如此容易地死在普通士兵的长矛之下。
尽管他拼命地说服着自己,但是母亲、父亲、栖霞山庄众人的面孔却先后浮现在脑海,仿佛在无声地问,当初他也是这般不相信,可事实又如何?母亲在他幼时便病死了,后来父亲也死了,栖霞山庄毁了
他以为不可能的事一件又一件地发生着。
心头最后一角闪烁着光芒的天空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