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微咳嗽一声打断他,大作家,你给我打电话不是为了模拟凶杀案现场吧?笑得我后背一层寒毛。
呵呵,我听说你心心念念的那位终于回国了啊?
林微脸色沉了下来,吸了吸鼻子,漫不经心的说:是回来了,老婆孩子也一起回来了吧。
周放止住笑声,沉默了很久之后,才轻声问:他结婚了?
男人嘛,娶妻生子,有个家总是好的,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过那么多年,会很寂寞啊。
你说的很对,你又不是同性恋,怎么不结婚?周放的声音也冷了下来。
没有合适的。
别找借口了,我听着都累。
你以为我就不累吗?林微把纸巾扔进垃圾桶,指尖轻轻揉了揉眼角,我也不知道我还在坚持什么。
林微顿了顿,或许,只是习惯了吧,忘不掉的。
你知道我看到他手上的戒指时想的是什么吗?我想的是他抱着我的时候
够了。周放冷冷的打断了林微,你用不着这样折磨自己,你没有对不起他。
那个外表光鲜亮丽的林微,里面有多可怕,你是知道的,周放
轻轻的叹息之后,林微挂断了电话。
如果我当初不放弃,我们现在会不会还在一起呢?林微轻轻笑了笑,起身到鱼缸前,洒了一把饲料下去。
次日早,鱼缸里的金鱼全部肚皮朝上一命呜呼,林微把鱼捞出来扔进了花盆。
然后擦着鼻涕去医院。
你的感冒严重,最好在医院打针。
阿嚏!林微坐在门诊室里拿着纸巾擦鼻涕,眼前的景象都有些模糊,给我开点药就行,我不想打针。
大男人还怕打针啊?年轻的女医生在那调笑,看着鼻子红红的林微,没来由的想欺负他一下。
我不怕打针,我讨厌麻烦。
最近流感挺严重的,你的体温已经偏高了,嗓子肿成那样,你也想快点治好吧?
林微犹豫了一下,回忆了一下课表,自己这几天似乎没课,于是笑着点了点头,那好吧。
我给你开药,你等下到注she室去,打几针就好了。
医生一边写着处方,一边打量着林微。
这个男人看上去很年轻,二十多岁的样子,穿着很简单朴素,有种清新脱俗的味道。红红的鼻子让他竟显得有些可爱,眼睛很漂亮,笑的时候弯起来,感觉很温和亲切,让人想接近他,拥抱他,汲取他身上的温暖。
唔,如果忽略他一直用纸巾擦鼻涕的动作,再忽略频率很高的喷嚏声的话,那简直是完美的王子。
女医生笑着把方子递给他,目送他出门。
林微提着一个大大的塑料带走在医院的走廊上,感觉有些晕头转向。
地面似乎在旋转,走起路来头重脚轻的,一手提着好几瓶的注she液,空闲的手便扶着墙壁往前走。
遇到一扇开着的门,手扶空了,差点跌进去。
迷迷糊糊摸到注she室,把一大带子的药放在桌上,林微喘着气坐在凳子上。
真是,早知道昨天就不跟他怄气了,他说送自己回家的时候上车不就行了。
最后还不是上了车,又白白淋了那么久的雨,弄了个严重感冒。
正用纸巾擦着鼻涕,突然觉得眼前有个白色的影子在晃动。
叶医生,您怎么来这了?有年轻的护士认出了那个人,笑着凑过去打招呼。
哦,刚才有人扶着墙,扶进我门里来了,我来看看那个跌跌撞撞的家伙有没有顺利走到注she室。冷淡的口吻,让想要跟他打招呼的人都缩回了脑袋。
重感冒啊,要输液三天。护士拿着手中的注she证,然后把药拿去里间。
这样吧,不如我拿去给他注she,我对他的血管比较熟悉哦。叶敬文冲护士笑得很灿烂。
林微在心里骂,什么对血管比较熟悉,人不都那几根血管
他的血管很细,以前扎针总是扎不进去的,哦忘了说,他是我学长。叶敬文继续解释。
这个不合规矩啊,医院明确规定不可以到外面打针
我不回家打,就在办公室给他打,不违规吧?笑容更深了些。
啊,叶医生亲自打的话,那当然放心了,呵呵。刚来医院不久的护士擦着一头冷汗,把林微的注she证和药物全部塞给了叶敬文。
谢谢你。叶敬文帅气的脸上带着邪魅的笑,年轻的护士赶忙低头擦汗。
对于这位传说中可以在手术台上随随便便站十几个小时的外科医生,大家都抱有一种敬佩之感,只是,听他们科的人说,这个人性格怪异,很不好惹。所以,既然只是打个针,那就随他吧,刚来医院就得罪这么个大人物,自己还想多活几年。
年轻护士看着叶医生走到那位男人身边,把他整个架起来,搂在怀里。
虽然那个动作只是为了让那人走路轻松些,可是怎么觉得那么暧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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