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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jiāo流是下课后的休息时间,她突然回过头来问题目。
邵荣,听说你期末考试数学考满分,能跟我讲一下最后一道题的解法么?说着就把一个本子递过来,上面用清秀的字迹写下了原题。
邵荣没想到她会主动跟自己说话,愣了一下,这才拿起笔帮她解题。
这道题,我的解法是连接EF,过A点做EF的垂线。邵荣用笔在纸上做了一条辅助线。
啊,我明白了。
邵荣还没讲完,她就微笑着拿回了本子。
谢谢。
真是一点就通的聪明。
邵荣只好点点头,说:不客气。
徐锦年在旁边插话,这题我也会啊,琳琳你怎么不问我?明显偏心不是?
陈琳琳看他一眼,你怎么解的?
徐锦年挠挠头,我没做垂线,我做了条AC的中线,然后连接AF。
那样也可以得到结论,但是步骤会复杂很多。邵荣一针见血。
陈琳琳点头,邵荣的解法是最简单的。
徐锦年觉得自己的自尊心瞬间被两位同学踩成了烂泥。
见徐锦年耷拉着脑袋一脸不慡的样子,好像被欺负了的小孩子一样,邵荣忍不住轻声安慰他,琳琳说的也是事实,我的方法的确是最简单的。
这叫安慰?这叫火上浇油同学?
徐锦年更郁闷了。
邵荣见他臭着脸不说话,知道是自己伤害了他的自尊心,只好接着安慰他:你能用自己的方法拐弯抹角解出来也挺不容易,其实锦年你很厉害,像物理,很多题我都不会做。
这话听着心里倒挺舒服,一脸认真安慰人的邵荣,让人感觉特别的温暖,尤其是听他叫锦年两个字的时候。
徐锦年心情大好,回头看着他道:物理哪道题不会?哥教你!
邵荣沉默了一下,我忘了。
徐锦年抓狂地挠头,他怎么能忘了呢,好不容易有机会可以展现自己的魅力。
想到这里忽又愣住,奇怪,自己为什么那么迫切想在他面前表现出其实我很qiáng?
这种想法好像有点幼稚啊。
因为座位挨得最近,整天抬头不见低头见,再加上徐锦年和陈琳琳两个人都性格开朗,邵荣很快就跟他们成了很好的朋友。
三人经常聚在一起讨论题目,虽然偶尔因意见不合而争论,最终却会为学到对方不同的解题思路而受益良多。
邵荣渐渐发现,自己在过去的那么多年里,一直依赖着邵长庚的生活,实在是太过封闭了。进入重点班之后,才觉得自己脱离了父亲造成的巨大影响,甚至有种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的畅快感。
更庆幸的是,这几天也没再做那种被他亲-吻的奇怪的梦。
很快到了周五,邵长庚下班回来就看见邵荣围着围裙在厨房里做饭。邵长庚脱下西装挂在衣架上,拿掉领带,顺便解开领口的两个扣子透气,这才走进厨房站在他的身边问:在做什么?
邵荣手一滑把一根葱掉到了地上,蹲下来捡起,语带不满地说:你走路怎么没声音的。
邵长庚微笑,是你太专心了。
邵荣扭过头,正好对上他胸口露出来的健康肤色,有些不自然地移开视线,继续低头剥手里的葱。
今天放学很早吗?邵长庚问。
嗯,老师让大家早点回去,收拾一下行李,明天就要搬去学校住了。
想到他很快就要离开自己,邵长庚心里不由一紧,却很快调整好情绪,转移话题道:你做这么多菜gān什么?我们两个人又吃不完。
明天就要去学校,以后可能很少有机会给你做饭,今晚就多做一些。邵荣一脸认真地说,反正像红烧排骨这种冻在冰箱里也不会坏,你下班回来后可以直接拿出来,放在微波炉里热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