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而再、再而三的隐瞒,不顾对方想法的单方面qiáng迫和占有这一切都让邵荣觉得,自己,只不过是邵长庚养大的,一个没有人权的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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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男子深邃的目光一直望着后视镜里的邵荣。
穿着衬衣的少年默默转身往小区走去,背影看上去格外单薄,垂着头的落魄样子,像是一只被主人遗弃的可怜的流làng猫。
居然会让人产生心疼的想要保护他的欲-望。
或许是跟那个人太像了吧?
那样相似的一张脸,露出难过的表情时,哪怕过了那么多年,还是会让人难以忽略。
只不过,爱屋及乌这种幼稚的情绪,是不该产生在自己身上的。
男人微微扬了扬唇角,开车吧。
旁边的司机发动了车子,面无表情地说:你刚才突然下车,我还以为你要绑架他。
绑架那种低级的手段,可不是我的风格,男人回过头来,笑着说,看着猎物主动走进设定的圈套,比自己扑过去捕猎更有意思不是吗?
对方沉默不语。
男人靠在椅背上,语气悠闲地说:他会主动来找我的,我不急。
身旁的人冷冷说道,挑拨他们父子的感情,你的手段也够卑鄙。
男子依旧笑着,我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顿了顿,不过邵长庚又能好到哪里去?至少,我不会像他那样,qiáng-bào那个孩子。
你是说,邵长庚他
没错。男人点点头,带着笑意的目光渐渐变得深沉,邵荣显然是匆忙逃出来的,脖子上的吻-痕都不知道遮一遮。这孩子,连苏子航一半的智慧都没有我真觉得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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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荣终于按徐锦年短信里的地址找到了东区的十一栋楼,乘电梯上楼,按了按门铃,徐锦年很快就来开门,看见邵荣láng狈的样子之后一脸震惊地问:邵荣,你到底怎么回事啊?大半夜往我家跑?
邵荣勉qiáng笑了一下,我想在你这里借宿几天,可以吗?
借宿当然没问题,我家有客房。但是你徐锦年还想问,就听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邵荣?你怎么来这儿了!?
是邵欣瑜。
邵荣看见她,后背不由僵了一下,脸色难看地说:姑姑
邵欣瑜笑着走了过来,啊,我忘了你跟锦年是好朋友,今天锦年过生日,本来只想自家人热闹一下,没想到你这么有心,亲自跑了过来。不过你也是,这么晚跑出来,你爸爸知道吗?
尴尬的处境让邵荣脸色苍白,低着头不知说什么才好。
还好徐然走了过来:欣瑜,别把人堵在门口,有话进来再说。
啊,我错了。邵欣瑜抱歉地笑笑,小荣快进来,吃过晚饭了吗?
吃过了。
见邵荣一脸尴尬的样子,徐锦年忙蘀他解围:三婶,是我叫邵荣来的,我先带他去我房间了啊。
说着就把邵荣拖到自己的卧室,反手关上门。
抱歉,我不知道你今天过生日,出来匆忙也没有带礼物邵荣尴尬地垂下头。
徐锦年笑着说,别跟我说客套话,咱俩谁跟谁啊,礼物那种虚的东西要来gān嘛?你昨天生日,我不也没送礼物吗?
听他这么一说,邵荣的心情这才好了一些。
只是,徐锦年的目光却停留在了邵荣的脖子上,凝固似的,不再移开。
邵荣。徐锦年突然严肃地说,跟我说说你半夜跑来我家到底什么缘故?还有,你脖子上这些是什么?!
脑海中突然窜过邵长庚把自己的双头绑在chuáng头亲吻脖颈的画面,又啃又咬的激烈程度,肯定留下了不少吻-痕
邵荣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沉默了片刻,才语气僵硬地说:是,是我不小心擦伤的。
你当我三岁小孩儿吗?徐锦年突然伸手扯开了他衬衣的两颗纽扣,看着他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不由倒抽口气
邵荣一直没有女朋友,再说,女人也不可能霸道的在他身上留下这么多的吻-痕。这样的力度,显然是男人所为。
徐锦年的脸色蓦然沉了下来,是谁弄的?
邵荣脸色苍白地把衣服扣了回去,不关你的事。
我靠!徐锦年愤怒地按住邵荣的肩膀,你半夜三更跑来我家寄宿,脸色难看全身吻痕还说不关我的事?是谁欺负的你?你跟我说,我他妈剁了他!
别问了。邵荣低着头,紧紧攥住了手指。
怎难道你就这样吃哑巴亏不成?徐锦年拉住邵荣的手腕,走,跟我去警察局报案!妈的,不让那个混蛋蹲几年监狱,我他妈就咽不下这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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