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未叫了外卖,两人随便吃了一点,江辞就坐在阳台上的躺椅上望远远近近的万家灯火发呆,楚未事务繁忙,坐在客厅里用笔电看分析师发来的资料,过了一会儿,发现江辞一直没有动静,他就去叫他:喂,你要睡,回房睡吧。
江辞睁开闭着眼看他,他的眼里并没有困倦,但是却有些脆弱。
这种眼神出现在江辞这一直以来不可一世的大老爷们脸上,简直要惊掉楚未的下巴,楚未靠在玻璃门边:到底遇到什么事了。
江辞望着他,说:你和柳箬在一起的时候,是什么样的?
楚未愣了一下,本来看着江辞的目光转向了似乎完全没有尽头的城市灯火,说:怎么突然问这事。
江辞却不依不饶了:你说说。
楚未简直要被他这个样子惹得起jī皮疙瘩,老子说给你听做什么。
江辞却长叹了口气,说:这事,真的很奇怪,我有过那么多女人,但我从没有过现在这种感觉,这简直要把我折磨死了。
他抓耳挠腮,烦躁,不安,痛苦,但是又隐隐带着亢奋和激动,他的眼底深处燃着一股火,那火像是要燃烧遍整个天空。
楚未说:谁?
江辞却道:不能告诉你。
楚未说:我也不稀罕听。
江辞却自顾自地说:这他妈真的太折磨人了,老子满脑子只想上她,但在她面前,却连她手也不敢碰。她说一句话,就让我像听了圣旨,你说我是不是犯贱啊。
楚未说:每个人的贱都是天生的,永远不可改变。你越想掩饰自己的贱,就会更贱。唯一的逃脱办法就是承认自己的贱并设法喜欢这一点。
江辞愣了一下后就对楚未竖了大拇指,说:对。楚三,真没想到你已经成了哲人了,高。
楚未说:这是王二说的。
江辞道:王二是谁,下次叫来一起喝酒哦,不,我说了我不再喝酒了。
楚未好笑地说:他早就过世了。
江辞又问楚未:柳箬呢,最近怎么不见你带她了。
楚未道:我们冷战呢。
啊?江辞笑了起来:gān嘛冷战。冷战是最得不偿失的事,要是好,那就热乎乎地好,每天搂在怀里多舒坦,要是不好,那就分吧,她赶紧找个新人,你也找个新人。
楚未因他这话一愣,心想,的确啊,gān嘛冷战呢。
江辞笑完就罢,又陷入了自己的忧思,开始唉声叹气,楚未则自言自语说:我的确应该去找她,之前,我们没有把话说清楚。
江辞唉声叹气了一阵后,说:柳箬是个很不错的女人,至少我就挺喜欢的。
楚未没好气地说:朋友妻不可欺,你想打什么主意,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你敢打她主意,我可对你不客气。
江辞切了一声,说:你想多了,我现在已经心有所属。
楚未说:你这话实在没有什么说服力。
江辞说:楚三,你这是什么意思,污蔑我?
楚未道:你吃pào仗了吗。
江辞泄气了,说:你给我说说你和柳箬之间的事吧。
你神经病啊。楚未一面骂他,一面对他心生警惕,我警告你啊,你以后不准再说柳箬。
江辞:
江辞给了楚未一个白眼,翻身从躺椅上站起来,又成了一条生龙活虎的好汉,说:我发现有个作者写的小说挺好看的,我不听你gān巴巴地秀恩爱了,我看小说去。
楚未心想这真是江辞吗,他不是jīng神失常了吧,而江辞还真的捧着一个ipadmini看小说去了,楚未凑过去瞥了一眼,看到题目叫《我和你不在一条路上》,他开始还嗤笑江辞到底在看什么奇葩玩意儿啊,但是看了两行之后,他也被吸引了主意力。
故事很简单,但是狗血得一塌糊涂,一个男孩子,爱上了同桌,他稀里糊涂地爱着,每天都荷尔蒙分泌过剩,不是把同桌女孩子的书扔给别的男生戏耍她,就是偷拿她的笔,甚至故意贴了贴纸在她背上,惹得她生气,看她生气,他又不知如何是好了,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小子。
他经常尾随她,后来发现她喜欢隔壁班的班主任,还被对方发现了,对方可是有家有室,他震惊之余,既愤怒又为她担心,之后,这件事被那个班主任的老婆闹到学校来了,老师没事,女孩子要被退学,她真的退学了,家里不让她再上学,让她去打工。
他在她要走前,把她骗到了一处地方qiáng占了她,她哭泣着,想要去跳河,被他拖了回来,后来,这个女孩子走上了堕落的道路,她成了一个官员的情/妇,在清算这个官员时,她被拖了出来,这个男人这时候已经是警察局里说得上话的人物,再次相见,他想帮她,但她决然地拒绝了,结局是这个女孩子死了,男孩子继续他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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