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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不只杨念晴,南宫雪也笑着摇了摇头,待看见那只没穿鞋子的脚时,他不动声色移开视线。
何璧却面不改色打量二人,开口道:走一趟就被脱了鞋,奇事。
李游皱眉,将杨念晴往棺材盖上一放,自顾自找个椅子坐了下来,顺手倒了杯茶悠闲地喝起来。
杨念晴索性抱膝坐在棺材上:别的不会,就擅长脱鞋。
何璧立即道:特别是脱女人的鞋。
南宫雪咳嗽两声。
杨念晴自知失言,微觉尴尬,于是将事情前因后果讲了遍,末了道:你不用误会,脱个鞋又不是脱衣服。
何璧挑眉,伸手夺过李游的茶杯:如何?
无谓的解释,李游无奈,看着杨念晴道,你难道没看出来,老何他只是想要看你脸红的模样罢了,你以为他真误会?
他伸手夺回茶杯:你这样姿色的女子多了,又野蛮泼辣,在下品位再差,也断不至落到如此地步。
船舱刹那间陷入沉寂。
何璧还是看着他,眼底却已换上同情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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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教过他的毒舌,杨念晴倒没生气,回敬:彼此彼此。
李游看看她身下的棺材:杨大姑娘还不打算下来?
杨念晴道:我喜欢拿棺材当椅子。
话音刚落就听得身下棺材咯吱响了声,似有动静,吓得她尖叫一声,立刻比兔子还快地跳下了地。
李游道:看来拿棺材当椅子,坐得也不太舒服。
面对这种捉弄,杨念晴大步走到他面前,撑着他两边的椅子扶手,朝他俯下脸,扯出个笑:我就不明白,有的人总是自我感觉良好,其实啊,白白净净,眼睫毛比女人的还长,这种男生女相的小白脸只有无知少女会喜欢,姐姐还真不敢恭维。
李游苦笑着靠在椅背上:女人生气果然容易老,一生气在下就多个姐姐,倘若再气下去,只怕该叫老婆婆了。
见二人要闹起来,南宫雪忙道:杨姑娘何必生气,李兄向来爱开玩笑。
杨念晴本就对他很有好感,闻言直起身道:开玩笑而已,刚才你们这边没事吧?
不待南宫雪回答,李游道:你见过有事的人会坐着谈风景么。
杨念晴懒得理他,只是不解:凶手既然找黑四郎来拖住我们,为什么到头来又不动手?
其余三人也一样疑惑。
杨念晴沉吟:难道他并不怕我们找到jú花先生?那也用不着白花银子雇杀手吧。
李游道:说不定他与南宫兄一样钱太多。
南宫雪已习惯了他的玩笑,无奈道:李兄还嫌在下不够倒霉么。
李游莞尔:失言。
杨念晴却想起什么:你刚才跟黑四郎罗嗦半天,怎么就没想到抓他来问问?凶手跟他联系过,他一定知道些线索!
李游道:你实在太聪明了。
杨念晴不会笨到真以为这是好话,反讽:拈花公子,你不是还会用暗器吗,事到临头只会逃,làng得虚名。
何璧忽然道:他不只làng得虚名,还懒得要命。
原来不只是第一闲人,还是第一懒人,杨念晴道,既然懒,怎么会来查案?
只怪在下jiāo错了朋友,李游道,你若被他烦了一天,就知道管闲事实在比闲着好过多了。
何璧依旧脸不红气不喘心不跳:我只是觉得一个人懒得太久,若不找点事做,只怕就要变成猪了,没有人愿意和一只猪做朋友。
见二人互相吐槽,杨念晴失笑:你们是
李游眨眼道:我们是老朋友,从小到大的老朋友而已。
南宫雪含笑道:没有人从‘半斤杀手’黑四郎口中问出过任何秘密。
杨念晴道:他这么讲信用?
南宫雪想了想道:五年前,有人雇他杀了‘金翅双刀’梁金鹏,那梁金鹏的妻子兄弟合力设计将他擒去,要他供出主顾,哪知折磨了他三天两夜,他竟仍未吐露半个字。
那些人没杀他报仇?
他当时遍体鳞伤,一只手险些废掉,本来的确是死定了的,谁知第三天夜里,他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竟将那些看守的人全都打昏,逃了出来,从此便再也无人去抓他了。